不可言说的,暴戾又阴暗的想法开始生根发芽。
他不想看到池桃这样。
他本意是等,陪在她身边,等一切尘埃落定,等他将这荒唐的一切慢慢说与她听,终有一天她的眼里能再看到他,能回心转意,大发慈悲地原谅他。
他不能从一开始就对她很好,表现出想要挽留的低姿态。
他太了解池桃了,那样根本不会引起她的注意,她甚至有可能不想搭理他。
或者直接和他说得明明白白,从此真的再无瓜葛。
他不会允许这样的情况出现。
池桃很叛逆,很吃激将法。
那他就用这套,来慢慢的,圈住她。
许是先前喝下的酒精还在不断发挥作用。
他好像有些……等不及了。
池桃打了今晚上第不知道多少个哈欠,抬手看了眼时间。
凌晨一点。
她觉得自己真他妈是现世女菩萨,当初怎么就瞎了眼看上傅寻止这条除了脸什么都没有的狗。
不止瞎了眼,连脑子也不剩了。
她不知道傅寻止家的地址,摇了半天也没把身上的男人摇醒,只好和刚赶过来的陈盛源道个歉,让他帮忙叫个车把傅寻止带回自己的小破公寓。
可能是他那声兆兆勾起了她那点点点细微的恻隐之心,池桃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搬上沙发,看他眉头一直皱着,她还好心给他舒了舒眉。
做完这些,她盯着男人安静熟睡的眉眼,泄愤似的狠狠打了几下桃子抱枕。
“你这样躺着比平时可好看太多了。”池桃忿忿地说,“希望你清楚,我漫画要是画不完,和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都是因为你一直在给我找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