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寻止气笑了:“这是我剥的。”
“这是你剥给我的。”池桃眨了下眼,嘴里振振有词,“我有处置它的权利。”
“不用,我不喜欢吃虾。”
男人将碗推回给她,又给她夹了几根青菜,嗓音微沉,似有深意:“自己好好想,想个我会喜欢的补偿。”
这不是摆明了为难她。
她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又如何知道他想要什么样的补偿。
池桃凝眉,沉默着吃完了碗里的青菜,回想起先前在厨房里的对话。
他好像,很喜欢“寻寻”这个称呼。
这是她高中死皮赖脸缠着他的时候喊的,因为她想要一个足够特别的,独一无二,只有她一个人能喊的称呼,来表明她和别人的不同。
比如傅寻止的“兆兆”。
后来分开,这个称呼也就渐渐被她遗忘在记忆深处。
至于刚才在厨房,纯属是她睡懵了,意识还没清醒的本能反应。
在她无意识的梦里,傅寻止始终是少时那个,清风霁月,风光无限的少年。
他以前明明很嫌弃这个称呼的。
“寻寻。”
左手摸着逐渐发烫的耳尖,池桃别开脸,毫无预兆地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