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一切,越晚看着两个二十八寸的行李箱满意地洗漱睡觉,但是上了床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了。

天光熹微,越晚才陷入梦乡。

这一觉睡得昏天暗地,越晚差点没起来。她慌慌张张地洗了把脸,妆也没来的及画,许路知就“砰砰砰”地拍门:

“越晚你好了吗——车到楼下了。”

越晚无奈地把粉扑放下,想着不画就不画吧,等到开录前让化妆老师来,于是应了一句:“来了!”

许路知给她拖着行李箱,欲言又止,越晚看着他有点不悦,以为他又要说教:“你想说啥?不就没化妆吗,到时候让老师给我弄一下不就行了。”

许路知盯着她披散的头发,熬夜太久,有些苍白的脸和泛青的眼圈,沉默了一下:“周随也在车上。”

越晚:?

“你说什么?”越晚如遭雷劈,脑子嗡嗡地,僵硬地扭动脖子转向许路知,眼里充满了绝望:“你怎么不早说?”

救命啊!她整个人像鬼一样怎么能见周随!何况还是闹变扭之后的第一面!

她立刻退回电梯:“我不要和他坐一辆车!”

许路知把行李推出单元门,让助理先把箱子装车,转身跑去拉越晚:“没有车了,你要是想自己徒步去樊都市你就自己去。”

越晚想到自己还要和周随坐一趟飞机,脚下一软:“不会……我坐飞机也和他坐一起吧……”

许路知笑眯眯地扯着她往外走:“是呢,头等舱,你俩一排。”

越晚欲哭无泪,但是一想到周随坐在车里看她,走出单元门就立刻昂首挺胸,保持气质。

打开车门,周随穿着宽松的白色卫衣和牛仔裤,戴着蓝牙耳机正在听歌。

越晚心里哼哼唧唧地爬上车后座,火速把脸扭到右边,防止被周随看到——她还是有点在乎自己的形象。

“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