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不受控制地张开,漏出刻薄傲慢的话:“……你以为现在遵守合约,还能维持现在的人气和商务吗?你现在知道遵守合约了,当时和吴絮迎在一起的时候有想过合约吗?”
“没有我配合你,你早滚回出租屋打地铺了,还能和有钱人家的女孩谈婚论嫁?要不是当时你的哄骗,团队在背后给我买黑热搜,黑通稿的时候我就会停止合约,现在你还好意思指责我的不是?”
黑色的影子像是被她的话刺到了一样,手里的酒杯混着金色的酒液狠狠砸到地上,溅到越晚红色的裙边上。
“你到底想干什么?合约到期,立即作废,是白纸黑字写着的,你翻这些旧账有意思吗?当时你不说,现在要结束了又死赖着不结束——贱不贱啊越晚?当初要营业,还是你自己提的吧?”
“贱不贱啊越晚——”
“贱不贱……”
越晚提着红色的长裙,争吵和最后签字的记忆像被强行打上了马赛克,她不知道怎么的自己就走出了会场。
跨年的狂欢派对在偏僻的郊区,许路知的车来还要几十分钟,但是越晚一秒都不能允许自己留在让人作呕的会场。
越晚沿着公路慢慢地走,纷飞的雪花缠在她漆黑的头发里,越晚从未有过这样冷的感觉。
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走到十字路口,她好像看到有人举着一捧火一样的玫瑰看着她。
那个人说:“我喜欢你,越晚。”
手里的玫瑰真的像熊熊燃烧地火焰,把越晚藏了太久的回忆融开。
她恶劣,轻蔑地打量了这个无名的男人,用最明显客套地话拒绝了一腔炙热的真心。
“对不起,我们不合适。”
越晚连正眼都没有看这个人一眼,在同样践踏别人的真心之后,越晚才找回自己一点可怜又固执的自尊和骄傲,在漫天大雪里有点疯疯癫癫地走开。
像玫瑰枯败前要把艳丽和尖刺都淋漓尽致地亮给所有人看,才会叫人在她凋谢之后,还记得被刺痛的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