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里算是周随发小,一路到高中都是同班同学,当初填志愿的时候也本来打算和周随一道上金融类院校,谁知道他中途变卦去演戏了,这才分了开来。
郑里穿着绿粉色印花西装,黑色锃亮的窄口皮鞋,周随坐在咖啡店里看着他像没头蝴蝶一样乱飞一阵之后,才挥了挥手。
“操,几个贵宾休息室都找过了,我说怎么看不到人。你就躲在进门地地方看着呢?”
郑里没好气地一摘墨镜,大咧咧坐到周随对面:“今年聚会怎么来了,往常不都说要跑通告敷衍过去?”
周随沉默了一下:“说是老爷子撑不过今年了,还是去见一眼吧。”
郑里也要了杯咖啡,香草糖浆堆在杯底还没有化开,他有点被齁到了:“那你要做好准备——老爷子一走,不就只有你顶上了。”
周随想了一下:“我记得我有几个侄子辈的,在公司里干的挺好的,交给他们比我好。”
郑里嗤笑一声:“那你是想多了,老爷子宁可交到你手里毁了,也绝不可能交给外姓人来做主。”
他又想到什么似地提了起来:“盛家不就是宁愿卖儿子,也要把牢集团吗?人家熬死了老婆,从个小演员一跃变成了资本家,命好。”
“盛闻当初不就是和你身边那个,叫什么来着,越晚,营业上位攀上吴家女儿的。”
周随漫不经心的眼神凝了起来。
郑里拿吸管搅了搅咖啡:“还没问你什么情况,和越晚还去上恋综了?”
周随没接他的话:“攀上吴家?”
得,郑里不多嘴问了。
周随从小就这样,别人问的问题不想答就会当没听见。
郑里想,越晚把他迷得不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