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晚转身离开,如芒刺背的目光下,腰背挺得笔直地抛下最后一句话:“告辞。”

周随从家里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

郑里勾着他的肩膀:“最近新开了一间静吧,坐坐?”

周随看了眼时间,摇摇头:“要赶九点半的飞机。”

郑里发出无趣的叹息:“成,那我送你去机场?看你刚刚被灌得够呛。”

周随笑了一下,有些懒散地靠在椅背上:“你这个胃病倒是个好借口,下次我也用用。”

郑里翻了个白眼:“得,等到时候你真出毛病了看你还笑得出来不?”

周随拿出手机看了一会,给越晚发过去一条消息:

「我过二十分钟到机场」

越晚往常回消息回的很快,这会却一直没动静,周随的手机在手里被转了一圈又一圈,迟迟等不到来消息的振动。

郑里看他这个样子,揶揄道:“离大谱了,人姑娘五分钟没回你消息就急成这样?”

周随手指一顿:“我没急。”

郑里大笑:“嚯,还真是个姑娘,打小认识你二十几年就没见过你这么上心一个——等下,不会是越晚吧?”

周随目不斜视:“怎么了?”

郑里压了下眉头,看着前面从绿灯变红,一脚踩了刹车:“做兄弟的白天跟你说这么多,就是让你少和她有关系,搅进盛家这滩脏水里有你受的。”

他偏过头见周随没什么表示,继续说:“盛闻那个神经病的传闻你又不是不知道,越晚和他吵完一年之后,她爹妈就全被追债的逼死了……”

“我听别人说,是盛闻报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