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今天越晚任由他捏着,双手贴在沙发冰凉的皮革上,又贴近了他一点。
“真的?”
霓虹和路灯杂糅在她的眼睛里,泛出朦朦亮亮的模糊夜色,认真地注视着他。
周随盯着她,忽然生出了一些冲动,要搅开包裹着火山的灰黑色树脂,投向湖面月亮的倒影里。
他喟叹一声。
“假的。”
越晚得到了确切的答案,反倒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她有些无措地在后座上坐了一会,才逃也似地要离开:“……我去开车。”
周随轻而易举地拉住了她的手臂,越晚惯性地栽到了他怀里。
尽管已经拥抱过很多次了,有意识的无意识的,但是在有了一句近乎变相承认的前提下,越晚的胸腔里还是无可抑制地接受着剧烈的撞击。
周随凑到她耳边,低低地说:“心跳地好快。”
越晚想反驳他,但是跳动带来的全身失重感,让她的话都被下坠的风吞没。
冰川、岩浆、雪松和一点鸳鸯奶茶的苦味在下坠的尽头轻轻接住了她。
不是飞机上失误意味的亲吻,是有目的的,清楚的,颤抖的吻——
轻轻贴在了越晚的额头。
贴上了他的夜色。
kiss the night of mine。
越晚轻轻颤了一下,眼里湖光滟滟,荡出一圈层叠的涟漪。
如果很多年以后,有人要问越晚第一次心动是什么感受,她会说,像爱丽丝在开门前喝的那瓶饮料,有积雪、松针、月光和玻璃上积雨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