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
“……我想你。”
戛然而止。
戴上耳机听,声音有些模糊,但还是让人脸红心跳。
像是被卷上几万英里高空的气流托起,再自由落体地下降,失重感潮水般冲刷着大脑的神经。
我想你。
越晚捂着脸,又想到了前天的亲吻。
话和吻都不是最直接的,但留下的遐想和暗昧偏偏更叫她纠结和捉摸不定。
好似一根细线横亘在他们的关系之间,将松未松,全凭周随收紧和放开。
越晚绝不要做那个扯断绳子的人。
她把开衫裹紧了点,踩着鞋子回家。
出来的时候匆忙,没穿袜子,被冬天的晚风一吹,脚已经凉的没什么感觉了,回到有暖气的屋子里,开始麻麻地升温。
越晚打定主意不做什么回应,打好腹稿,准备如果周随还追问她就这么说。
可是推开门的时候还是忐忑的,再一定睛,周随也已经走了,越晚就像一壶要开的水,冒气前一秒被人关了火。
算了。
越晚在床上打了个滚,既然没有要再回答的必要,那她也乐得省事。
她坐在床上翻了翻行程表,校联赛逼近,她约了裴暨明天早上的课,把舞蹈练完,顺便套一下他和杜宗田的关系。
这么想着,越晚起了个大早,九点坐车准时到了舞房。
裴暨穿着宽松的涂鸦短袖,带着黑白纹的发带,坐在地板上冲她招了招手:“好早。”
越晚把包放下来:“过几天就要去表演了嘛,当然要快点练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