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晚回到楼上,周随端正地坐在沙发上,垂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还是在发呆。
她先跟吐完的陈锋说让他们呆在店里,明天再回学校,陈锋迷糊地应了声,就趴在桌上继续睡了起来。
越晚无声叹了口气,给他们写了张便条,然后走过去拉拉周随:“还能走么?”
“……”
周随仰起头看着她,好一会才点了点头。
越晚把手里的包斜挎在身上,挽着他的手臂让周随站起来。
走路看起来不成问题。越晚拉着他下楼走了一小段路,就松开了手。
她走了几步,发现周随站在原地不动。
越晚折回去晃晃他的手:“怎么了?”
夜幕低垂,他们走了一段,离开了繁华的地区,这条小路上已经没几个人了。
周随反手捉住她的手腕,把她扯进怀里。
越晚踉跄两步,鼻尖撞到了他胸前,吃痛地嘶了声。
周随探出指尖,轻轻摸了摸,像羽毛搔过,很小心。
暖光的路灯拉出一条交叠的人影,静静地亮着。
越晚让他抱了会,拍拍他说:“该走了,开车回去还要好一会呢。”
周随不说话,也没有要撒手的迹象。
越晚动了动身体,从他怀里撤出来,牵着他的手往后门口走去。
一路上周随都安安静静地侧着头看她。越晚开到一处红灯的地方,终于忍不住把他的头推过去:“脖子不累嘛。”
周随突然说话:“不累。”
这还是他从酒馆出来跟她说的第一句话,越晚心里默默想,喝晕了都不忘回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