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随说:“我不断片。”
越晚说不过他,气急败坏地从被子爬出来打他。
但她穿着吊带睡裙,和这几拳算不上有力道的敲打,在周随眼里更有一种调/情的意味。
葱绿色的细缎带从肩头滑到肘间,叫越晚也发觉周随的目光不对劲起来。
她急急地把带子捋回来,钻回被子里骂他:“流氓。”
周随哂笑一声,俯过身来,声音低低地压着说:“流氓的事做了,再骂我也不迟。”
*
空调无声地喷吐着暖气,越晚窝在被子里,手心沁出密密的汗,心跳如擂。
周随的右臂几乎是从她头顶半圈着支起上半身来,左手闲适地搭在被子上,鼻尖将触未触,气息先纠缠在一处。
兴许是看出来她真紧张了,周随身体往上挪了点,在她的眉骨上方,落下一个不轻不重的吻。
越晚的心像被高高抛起,没有回落到该去的地方,掉到不知何处的异空间里。
她嘴唇动了一下,翻身把脸埋在枕头里,拿脚踢了踢他:“做早饭去!”
周随哼笑说:“算了算,今天轮到你了。”
越晚耍赖,忽然灵光一闪说:“亲一下少做一天,所以你要给我做……”
她把脸转回正面,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掰着指头算。
周随捉住她两只手,眯着眼低下头来:“大小姐,如果你未来都不想动手,那我要亲哪里?”
越晚不自主地屏息,含糊地说:“我哪有这么懒……”
不待她说完,周随俯身,一片阴影自上覆落下来。
周随的嘴唇是冰凉的,但是完全贴合下去,又很烫,像冰川里破开一道裂隙,沸腾的岩浆混着冰碴,两重天反复侵蚀着她的神经。
越晚被他握着的双手无端开始轻颤起来,想要挣开桎梏,却被回以更剧烈的镇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