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越晚开口了:“他来找我道歉。”
她捺下了杜宗田的事,潜意识总不大想叫周随知道,她私下假借别人的能力去报复作恶的人。
“你接受了吗?”
“……不算接受吧,但不接受和接受的结果听起来都没差。”
周随不说话了,没什么意味的笑了起来,“还有一个问题。”
越晚哼了两声,气音说:“问吧问吧,这就是查岗吗?”
周随问了又不说了,“这个问题说出来显得我吃味,还是不问了。”
越晚笑出声:“那我猜猜,车牌?”
周随掐着她腰上一点软肉,还是有些别扭得闷应了声。
越晚伸手去捏他的脸:“现在谁才是醋精?”
周随一张冷淡面孔任由着被她胡乱捏着,到底还是憋不住笑,无奈地拿鼻尖撞了越晚一下。
越晚捂着鼻子拍了他一下,“疼——怎么每次跟你在一起就负伤。”
周随好笑地说:“怎么赖我?”
越晚凶巴巴地说:“就赖你。”‘
她从周随身上撤一步,赶他去开车。两个人回到家的时候已经临近晚上,飘起细密的雨。
越晚趴在窗户上看了会,被风拉长的雨点排成斜斜地竖条,黑云积重,看起来还有更大的雨要下。
周随见她不下车,转身也坐进了后排。
他搂过越晚的肩头,“怎么了?”
越晚的指尖隔着玻璃点在细雨上:“天气好差,应该要一直下到明天了。”
*
本来窗帘拉得严实不透光,但窗外雷声隆隆,吵得越晚根本睡不好,比闹钟定的时间还早了一个小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