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晚嘴巴不受控地跑火车:“这不是想跟你多待一会嘛。”
话音刚落,她就转头看了眼周随,莹澈澈的目光倒不像一个发烧生病的人。越晚似是严肃地思量着什么,而后动了动手臂,抱上了周随的腰。
她把脸埋在周随怀里,就这样不做声地半伏着。
片刻,周随终于觉得有些不对劲,伸手去抬她的肩膀。越晚却出乎意料的劲很大,头埋得更低些。
周随舍不得用力气去掰她。
指尖从下巴到前颈弯蜷留出的空隙里探进去,摸到了一小片濡湿的肌肤。
他收回手,任由越晚抱着,也不再有动作了。
天暗了下来,屋内只有一盏暖橙色的台灯亮着,光晕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只够给叠靠的两人洇上一层金色的湿边。
越晚把头仰起来,看着哭够了,纤长的睫毛被还泛潮的眼眶揪成几簇,平生了些易碎的感觉。
她往上蹭了点,窝进周随的肩里,小声埋怨:“你怎么都不安慰我呀。”
周随捏捏她的鼻尖,调侃道:“这不是自我调节好了吗。”
越晚哼了声,躲开他的手,往周随嘴唇上咬去。但到底没真用多大力,只是报复性地拿牙齿蹭了下。
她含糊地说,“都怪你。”
周随只当她在撒娇,指节顶着越晚的下巴,迫使她扬起头来。
他喟叹一声。
“来罚我吧。”
灰蒙的幕布里降下一弧孤瘦的月光,被凛冬不大温柔的晚风揉碎,扬撒在水面,泛成波粼的湖光。
灯被周随揿灭,摄影机俱是进入了休眠状态。
越晚手肘一撑,挣开了无休止的禁锢。她忿忿地控诉,“这算哪门子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