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晚迟疑地看着窗外:“没走错路吗?”
这再开下去,都能开到临近的县城了。
郑里笑了笑,打趣道:“怎么,怕我心怀不轨啊?”
“那也没有。”
越晚向下拉着嘴角,摆了个鬼脸。
车足足开了快两个小时,才停在了一座院落前。落灰的铁门上挂了把重锁,远远看起来像是一处荒废的古宅,还是爱闹鬼的那种。
越晚一言难尽,“……他住这?”
一个有洁癖的人怎么会住在这种地方。
郑里边从口袋里掏钥匙边说:“是啊,不过你别看外面这么乱,里面还挺干净的。虽然他平常也不怎么有空回来,但罗姨会不定时给他来打扫。”
他在锁眼扭了几下,有些烦躁,“该死,这是几天没上油了,拧都拧不动。”
越晚在旁边站了会说:“我来试试。”
她抬手拿着锁和钥匙,朝反方向用力掰着。郑里在边上碎碎念说别待会钥匙断里面了……
终于,越晚手上阻力一松,顺畅地打开了锁。
郑里吹了声口哨,清脆的声响在空旷的马路边响起,显得有些诡异。
“哟呵,这破锁还认人呢。”
越晚跟着他,踩着石子路往里走,“这种老锁挺多旧房子爱用,开习惯了。”
郑里揿开门廊下的壁灯,正找着哪把钥匙是开正门的,漆了清油的木门先从里面被人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