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躁又如影随形地跟上了他。周随托着越晚膝盖窝的指节悄悄泛上了青白。
等车的功夫,他在一家餐馆要了解酒药给她吃下,然后扶着越晚钻进了车里。
越晚在路上吹着冷风渐渐清醒了点,她窝在沙发里说:“我刚刚没干什么奇怪的事吧?”
她的记忆在咖啡馆的时候就断片了。
周随说:“没有。”
越晚松了口气,摸出手机来,许是看见了几条消息,脸色顿时变差了不少。手指左右开弓,噼里啪啦地打了几分钟。
周随想到她在咖啡馆骂得那些话,几乎能猜到越晚发的内容。
他的嘴角微妙地上扬几分。
下车的时候越晚还是晕晕沉沉的,周随过去扶她,送她走到门口。
越晚站在台阶上看着他,问了第三遍:“你今晚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她脸上还挂着喝酒后的绯红,眼神光滟滟地瞧着他。
周随本来见到她之后就不打算说了。但也许是酒精作用使然和越晚软和下来的态度,让他突然冲动起来。
他沉声说:“有。”
越晚的手交叉握在背后,转了个圈。她歪着脑袋笑着问他:“什么事呀?”
“你……先上楼等我一下。”周随说。
越晚跳下来,鞋跟发出很清脆一声敲击地面的响儿。
“是要送我跨年礼物吗,我和你一块去吧。”越晚说,“我最讨厌等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