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临飞前一天,忽然不飞伦敦改飞威尼斯了,越晚被迫半夜开始收拾箱子,然后凌晨扛着大包小包坐上了飞机。
她在起飞前也没见到周随。许路知说兴许是时间改得急,没办法一块飞,他又是特邀戏份不急。不过在威尼斯总能再见到的。
越晚闷闷不乐地戴着眼罩睡过去。坐了十个小时的飞机,脚步虚浮地降落在马可波罗机场。
去厕所看了看自己有点水肿的脸,越晚心想还好没和周随一班。
等她出来的时候,行李旁站了个皮肤微黑的中年男人,走过去问了才知道,姓王,是来带他们的华裔。
“头一次来威尼斯?”
越晚摇摇头。
“几年前来过,拍广告顺便玩了一圈。”
“嗐,那我来不是没用了吗。”
几人闲聊着往航站楼外走去。
没有海水的咸腥味。
二月初的威尼斯阳光很好,只是有些冷。
越晚坐到晃晃悠悠的船上,等到旅馆的时候已经困得不行了。
许路知叫她定个时,晚上六点收拾好去吃晚饭。越晚含糊地点了下头,关上房门,潦草地洗漱下就倒到床上去了。
半梦半醒的时候她似乎听见了敲门声,只是闹钟没醒,她也当没听见。
再醒过来的时候,越晚闭着眼睛,昏昏沉沉地伸手抱着娃娃,总觉得今天的娃娃比平时更硬些,不好抱,便把起床气都撒到它身上,锤了几拳。
……嘶。
不像是砸到棉花上,更像是砸到什么钢筋铁骨上,拳头生疼。
她撑开迷瞪的一双眼睛,登时睡意没了大半。
越晚从床上蹦起来,红着脸,不知道羞赧多些还是尴尬多些,说话都打着结。
“你你你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