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嘉言嘴里含着棒棒糖,望着周围那些个指着他议论纷纷的亲戚觉得好笑。
他真希望他爸能醒过来,看一下这些人的嘴脸。
不过,他自己好像也好不到哪里去!
又是未合眼的一夜过后,陆嘉言参加完陆父的葬礼,下午回到兴苑花园。
回家洗完澡,他给岑姜发了条消息,告诉她自己已经到家。
大概过了十分钟,岑姜就到了。
十二月底,天气很冷,房间里也冷冷清清的。
岑姜知道他家的密码,自己开门进屋,见陆嘉言懒懒地躺在沙发上,她走过去,“怎么不开空调?”
在她走近的时候,陆嘉言伸手把她拉下来抱在怀里,闷闷的嗓音在她颈窝处响起:“不想动。”
岑姜回抱住他,失笑:“这么累啊。”
陆嘉言嗯了声。
岑姜抱着他一下一下地顺着他的背,像是在给他安慰。
客厅里安静的过分,还能听到窗外北风呼呼的声音。
良久,在岑姜以为陆嘉言睡着的时候,他再一次开了口:“我不难过。”
男人嗓音喑哑,带着浓浓的倦意。
岑姜嗯了声:“我知道。”
“可是我这里很闷。”陆嘉言抓住她的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很闷,透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