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荆欢嫁给镇北王,就成了镇北王妃,自然不能再做世子了。
荆欢语气莫名,抬步往里走:“昨日晏以安与我说了,皇帝特准我保留世子之位。”
荆父荆母先是因为荆欢直呼镇北王的大名而心惊肉跳,等听了后面那半句,又都高兴了起来。
荆欢瞥了眼沉浸在喜悦中的夫妻俩,加快脚步回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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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给荆欢和晏以安赐婚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京城,众人心思各异。
御史台那几个上了年纪的老臣拄着拐杖颤颤巍巍进了宫,啪叽跪在了御书房外。
“陛下,荆欢时常与男子出入肮脏之地,如何能嫁入皇室,成为王妃?”
“臣附议,若是荆欢嫁给了王爷,那侯府的爵位又该如何?”
“还请陛下三思,切不可让荆欢这等随意之人上了皇家玉牒啊!”
“陛下......”
“陛下.......”
夹杂着哽咽的声音不断传入皇帝耳中,他从未有一日如此烦过“陛下”二字,嗡嗡嗡吵得他头都大了。
皇帝当年也是打败了一众野心勃勃的皇子才登基为帝的,脾气自然也不小。
“你去告诉他们,想跪就跪着,朕不拦着他们!”
总管太监不敢迟疑连忙应下,将皇帝的话转告给外面的几位。
几位头铁的老臣意识到皇帝是铁了心不想见他们,又跑去镇北王府求见晏以安。
晏以安早就猜到这群人会蹦出来,直接对外称病,偷摸着翻墙去了荆欢的院子里。
“等咱们成婚后我就要去边关了,近几年突厥一直不安分,之前的鼠疫一事皇兄心里憋着气,有一场硬仗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