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不给对方开口的机会,啪嗒挂了电话。
荆欢把手机丢到副驾驶座上,一手搭在方向盘上,指尖轻叩,漫不经心的看向不远处的海大校门口。
八月底的太阳炙烤着大地,空气里弥漫着热浪,稍微动一下就汗流浃背。
今天历飞白大一入学军训结束,历春杏上个月刚结婚,跟丈夫在外地度蜜月,只能荆欢来接人回家了。
好在这几年荆欢接人接习惯了,耐心是一年比一年多。
思及此处,荆欢轻叹一口气。
谁让白瓷美人是个绝世娇气包,从小到大都没怎么吃过苦。
罢了,还能怎样。
宠着呗。
先把人宠坏了,然后关进金屋里。
云团:“......”
荆欢:微笑.JPG
荆欢等了将近半个小时,才看见历飞白拉着行李箱出校门。
当初那个清俊秀气的小少年已经一米八几,军训统一的军绿色短袖长裤穿在身上,衬得他颀长清瘦,像一棵笔直挺拔的白杨树。
在一众被晒得乌漆嘛黑的学生中,荆欢一眼就看见了历飞白。
细腰长腿,肤白貌美。
倒是没晒黑。
荆欢暗想。
看到那辆车牌嚣张的黑车,历飞白清冽干净的桃花眼顿时一亮,声音柔软了一个度:“我姐姐来接我了,先走了,再见。”
话音刚落,就小跑起来。
男生目送着历飞白上车,注意到车牌上那一连串的6,嘴角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