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繁紧张的攥住被角,因为用力过度,手背上的针眼传来刺痛,让他不适的蹙起眉头。
荆欢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见状身子下意识的前倾,又缓缓靠了回去,淡淡说了句:“刚打完针,有些疼很正常。”
梅繁呆呆看了荆欢几秒,哼哧半天吐出一个“嗯”字。
得,又是个闷葫芦。
荆欢暗啧一声,复又道:“你先在医院好好养病,等你病好了就跟我回家。”
“回家?”梅繁呼吸紧了紧,胸口涨涨的,汇聚着一股暖流。
这股暖流蔓延至四肢百骸,让他眼底都隐隐发烫。
“嗯,回我家。”荆欢对梅繁的异样毫无所觉,抬手招来站门口,进也不是出也不是的花琼,“饿了吗?想吃什么?”
梅繁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浅棕色的眼瞳再次涣散开来,好一会儿才轻声回答:“我想喝粥。”
嗓子干得发疼,喝点粥会好些。
花琼诶了声,立马出去了。
荆欢起身给梅繁倒了杯茶,递到他面前。
梅繁犹如惊弓之鸟,顾不上虚弱的身体,连忙撑着胳膊坐起来,双手接过瓷杯,吨吨吨连灌了几口。
最后一口喝得有些急了,一下呛住了。
他咳得整张脸通红,纤长浓密的眼睫沾染水汽,一双潋滟的桃花眼里水雾蒙蒙的。
荆欢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帮他顺气,低头问:“好些了?”
女子柔软的手掌隔着薄薄一层布料贴在他的背上,梅繁感觉那一片皮肤都变得滚烫起来。
嗅闻着女子身上馥郁的迦南香,梅繁不自在的蜷了蜷身子,掩下眼底的痴迷眷恋,低咳了一声,声线沙哑:“好多了。”
荆欢淡淡嗯了声,又退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