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铁匠喘着粗气,半晌方闷声道:“好,那我便信你们一次,可休想我会感激你们。”
鲜于曼淡淡的道:“妾身也不需要阁下的感激,你能识时务便足够了。”
邹铁匠皱起眉头,一时之间无言以对。鲜于曼也不再理他,径自招呼岳啸川等人离去。
邹铁匠见四人走到大门口,咬牙间扬声呼喊道:“你们先前说过要帮我找闺女,这话还算不算数?”
鲜于曼回过头来,郑重其事的道:“自然算数,所以阁下也千万保重,未必不会有父女重逢的一天。”
邹铁匠张了张嘴,却是欲言又止。鲜于曼也不多说,领着众人出门而去,很快便消失在雨幕之中。
连日来阴雨不断,道路十分泥泞,但鲜于曼等四人身怀轻功,脚程可半点不慢。
一路行来谈谈说说,气氛也算得上融洽,只不过鲜于曼想到昨晚那番示爱,难免心慌气促,在岳啸川面前多少有些拘谨。
樊飞对个中缘由心知肚明,倒也不觉得奇怪,时媚烟却发觉情形有异,心念电转间故意轻叹道:“师尊不幸亡殁,咱们百毒门今后只能依靠少主独力撑持,只是少主一介女流,这一副重担可不好担。”
鲜于曼黯然道:“师父是受了我的拖累,我日后一定要取了那班人的首级,以告慰师父的在天之灵。”
时媚烟附和道:“仇是一定要报的,但少主势单力孤,要想歼灭那班人谈何容易?”
“原先还有残照神王能够倚仗,可如今房骐骥毙命,残照神王多半会迁怒到咱们头上,以后百毒门想在神教立足,只怕会加倍艰难。”
鲜于曼幽幽的道:“烟儿说得不错,所以我才打算向教主请辞。”
时媚烟吃了一惊,面现犹疑的道:“请辞?少主请恕我直言,神教法度森严,教主想必不会应允。”
鲜于曼摇摇头道:“事已至此,总该争取一回,百毒门是师父的毕生心血,咱们不能坐等被吞并。”
时媚烟略一踟蹰,终是讷讷的道:“或者还有另一条路可以走,少主在教中寻找一位如意郎君,只要双方能守望相助,自保应该没有问题。”
鲜于曼闻言一愕,下意识的看了岳啸川一眼。时媚烟猜测得证,禁不住秀眉一蹙。岳啸川也察觉到鲜于曼的目光,顿时心生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