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出于本能,岳啸川和鲜于曼一同站起身来,目光汇聚之处,只见一身便装的叶行歌迈步走入会客厅。
两人不敢怠慢,立刻躬身施礼,叶行歌全没半分架子,随意摆摆手道:“好了,都坐下吧。”
三人各自落座,叶行歌径向鲜于曼道:“人放走了吗?”
鲜于曼恭声道:“尊教主之命,孩儿已经请百珑道长送那批童女下山。”
叶行歌微颔首道:“如此也好,只盼那些道姑明白事理、莫再顽抗。”
鲜于曼点头称是,叶行歌又转向岳啸川,清咳一声道:“先前听曼儿提起岳少侠的事迹,你能独斗少林通展而不落下风,看来天竺武学确有过人之处。”
岳啸川在叶行歌面前本能的精神紧绷,闻言讷讷的道:“中土佛门绝学起初传自天竺,在下对通展大师的武功家数多少有些了解,所以才能料敌机先。”
叶行歌沉吟着道:“或许如此吧,昔年达摩祖师驻跸少林,传下诸般绝技,之后又由历代高僧发扬光大,较之原始武学多有精进,其实不可同日而语。”
岳啸川不敢多说,随声附和道:“教主所言极是,在下恭聆教益。”
叶行歌见岳啸川态度谦和,心中更增好感,面带微笑的道:“听曼儿说已经与岳少侠缔结鸳盟,那你们可有商量好何时正式成亲?”
岳啸川没想到叶行歌这么开门见山,鲜于曼同样大出意料,两人齐齐一怔,随即各自脸上发烧,浑不知该如何相应。
叶行歌见状眉峰一轩,缓缓摇头道:“婚姻大事不可儿戏,但既然已经心心相印,尽早成亲才是正经。曼儿毕竟是双十年华的大姑娘了,先前被神教事业耽误了青春,岳少侠若是真心待她,便不能让她再等下去。”
鲜于曼听得羞不可抑,勉强一正色道:“多谢教主关怀,但师父刚刚过世,孩儿倘若急于婚嫁之事,恐怕对师父不敬,更会落人话柄。”
叶行歌听罢却是不以为然,当即沉声道:“守孝三年是男子的责任,女子用不着拘泥俗礼,老六若是泉下有知,也必定希望看到曼儿终身有托,而不是为他形单影只,再无谓蹉跎上几年时光。”
鲜于曼一时语塞,垂下螓首期艾着道:“即便如教主所说,但孩儿和岳先生相识才不过半月,互相之间还未了解透彻,婚事操之过急,只怕有些不妥。”
叶行歌抚须一笑道:“曼儿不必发这违心之论,若非早已笃定非君不嫁,以你的脾气岂会许以终身?至于还未了解透彻,更加无关紧要,男女之间若是不存丝毫隐私,那便索然无味,岂能厮守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