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于曼见岳啸川和时媚烟都陷入苦战,心中直是焦急无比,其实她早打算施放那作为杀手锏的五毒烟,将一众叛党制服,只不过秦傲天等人正在左近,她难免担心误伤他们,所以才一直没有付诸行动。
但眼下情势危急,鲜于曼终于下定决心,暗中将蜡丸捏在指间,只须稍稍用力,便能将五毒烟放出。
不料齐泽霖早在留意众人的行动,此刻倏地欺上前来,一把攥住鲜于曼的手腕道:“紫冥神王想干什么?”
鲜于曼身中散功之毒,饶是她也精于医毒之术,但毕竟并非百毒不侵。所以眼下她同样气脉阻滞,使不出半点内力,结果被齐泽霖轻易制住,手心里的蜡丸也被当场搜了出来。
齐泽霖号称“百草阎君”,稍一验看便心下了然,忍不住冷笑道:“紫冥神王心肠好狠,莫非你要把大家都毒死,然后自己坐上教主宝座?”
鲜于曼没法反抗,闻言更气得浑身发抖,厉声呵斥道:“齐药师!你们犯上作乱、谋害教主,如今还倒打一耙、构陷于人,简直无耻之尤!”
齐泽霖一挑眉道:“构陷于人?紫冥神王敢说这不是剧毒之物?”
鲜于曼冷哼道:“即便是剧毒之物,我也只针对无耻逆贼,其他忠贞之士必定给予解药。”
这话说完她自己都有些心虚,毕竟五毒烟的毒性太过猛烈,能否及时抢救还在未定之天。
齐泽霖倒是信以为真,转念间一指封了鲜于曼的穴道,这才咳声道:“看来是我误会紫冥神王了,可眼下谁是叛贼、谁是忠臣,大家都还各执一词。所以为免你行差踏错,只能先委屈你安静一阵了,相信紫冥神王能够理解。”
鲜于曼身不能动、口不能言,一时之间恨得几欲咬碎银牙,再看薛继业同样穴道被点,秦傲天和司徒翔则有伤在身,况且四人都中了散功之毒,正是龙游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好不令人唏嘘。
此时台上的三处战局形势各有不同,时媚烟独对蒲静静,本来她的能为便略逊一筹,再加上白马山庄一战痛失右臂,此刻明显处在下风,只能咬紧牙关硬撑。
扈旌权的能为倒是在汪藏玄之上,可先前他以一敌二,尤其断九州实力超群,所以虽然只斗了十几招,心力和体力的消耗却百倍于平常。这时他只觉身心俱疲,拖住汪藏玄已属艰难,更遑论将其击败。
最凶险的还是岳啸川对战断九州这场,断九州身为非人魔物,体力无穷无尽,而且除后腰之外再无任何破绽,长久拼斗下来优势尽显,分明稳立于不败之地。
反观岳啸川虽然战法得当,但因为受伤之后无暇包扎,肋下不断有鲜血渗流,逐渐侵蚀了他的生命力。这样才斗到百招分野,他便觉得浑身发冷,身形也不及初时灵活,只能凭着过人的武觉勉强自保。
台上的战局对护驾势力不利,台下的情形也差相仿佛,邓海蛟没法突出重围,只能且战且退。
所幸忠于叶行歌的教众也不少,众人拼死护在外围,更有百毒门徒众招来虫蛊助阵,迅速让局面得以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