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行歌虎落平阳,心中的屈辱无以言表,那女童则泪眼婆娑,举起罗袖擦擦眼泪,对着薛继祥呜咽道:“薛伯伯,你告诉倩儿,爹爹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要追杀爹爹,追杀倩儿?”
萧瑟寒风吹拂,娇嫩的童音断断续续,却无比清晰的传入薛继祥耳中,让他心里五味杂陈,一时之间无言以对。
管鸣邛冷眼旁观,不咸不淡的道:“是呀,叶大教主对薛家真不是一般的好,薛三爷一家杀剩一个闺女,薛五爷一家杀剩一个儿子,连薛老大最宝贝的闺女,也嫁给秦副教主做了十四夫人。”
“啧……看来人家叶大教主都思谋好了,薛家四位爷没一个绝了后,薛二侠要再跟叶大教主身边混个几年,他说不定还能把怀里这闺女嫁给您家薛三少呢。”
管鸣邛向来以人损嘴刁闻名,刚刚又憋了一口闷气,这时精神一松,挑拨的话说得要多顺溜有多顺溜。
薛继祥听罢直是悲愤交集,手中天罡神剑霍地扬起,剑锋直指向叶行歌的头颅。
那女童“倩儿”吃这一吓,脸上凄楚畏惧之色更甚,哪还敢多说半个字?
薛继祥强压怒火,却仍是咬牙切齿的道:“樊少侠,燕先生传给咱们这一剑之时,有否说过必须活擒叶贼?”
樊飞看了看叶行歌父女二人,摇头轻叹道:“前辈请暂息雷霆,叶行歌罪大恶极,想杀他的人多如牛毛。所以在下认为,还是将他擒回公审,给天下群雄一个交待,如此更为妥当。”
薛继祥怒目依旧,冷冷接口道:“所以燕先生并未要求活擒了?”
樊飞为之默然,管鸣邛则皱起眉头道:“薛二侠,容晚辈说几句如何?”
薛继祥似是一怔,顿了顿才讷讷的道:“少帮主但说无妨。”
管鸣邛讪笑道:“那晚辈直言了,叶行歌可是净宇教的头号人物,杀了他堪称天功一件。薛二侠要报仇,晚辈绝不拦着,但正所谓见者有份,您不能把晚辈和樊老弟都视若无物吧?”
薛继祥闻言一愣,心中颇觉不快,自己本来一心报仇,倒成了旁人眼中的争功之辈,无奈之下咳声道:“那依少帮主之意,此事应该如何处置?”
管鸣邛看着好似待宰羔羊的叶行歌,嘿嘿干笑道:“依晚辈的意思,咱们三人应该一起刺死叶行歌,至于这小妖女,便留给薛二侠炮制,不知您意下如何?”
叶行歌气得须发皆张,却偏偏无可奈何,薛继祥一时之间难以决断,径向樊飞投去询问的目光。
樊飞面色淡然,抱拳为礼道:“在下责任已了,此间但凭前辈处置,咱们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