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飞摇了摇头,强自隐忍着道:“前辈恕在下直言,我们此刻犹如滚油烧心,实在无暇多作口舌之争,所以还请长话短说。”
白衣少妇扑哧一笑道:“小俊哥真坏,奴家才双十年华,怎么成前辈了?”
苏琬珺忍不住冷笑道:“是么?可我记得你已经年近百岁了吧?”
白衣少妇抿嘴一笑,摆摆手道:“算啦~还是先捡要紧的说,免得你们这么没耐性,咳……其实那位大胡子小哥,他还没被打死呢~”
樊飞和苏琬珺本来便是将信将疑,闻言释然之余又心中一动,只听苏琬珺冷斥道:“艳魔女,你假造消息乱人心神,又逼迫我们放过连老怪,到底是何居心?”
白衣少妇并不回答,只是挥着手绢,娇声媚气的道:“小俊哥呀,眼下跟奴家说话,你还提着一颗人头,血腥味冲得奴家难受死了,先把人头放一边好不好?”
樊飞正自一怔,便觉腕上针刺似的一疼,不由自主的松开手掌,濮阳尚的人头立刻跌落在地,向着白衣少妇面前滚去。
白衣少妇惊叫一声,一脚踢向那颗人头。人头被她踢得飞起老高,正好撞在近旁的一棵树上,登时撞了个四分五裂。
这一切都发生在一瞬之间,樊飞和苏琬珺都来不及阻止,苏琬珺当场气得俏脸煞白,脱口厉斥道:“艳魔女你!简直该死!”
白衣少妇充耳不闻,自顾自的俯下身去,疼惜的抚摸着沾染了血色的绣鞋,媚眼瞟向樊飞,一脸嗔怪的道:“小俊哥怎么能这样呢,随便乱丢人头来吓唬奴家,奴家要罚你把鞋面上的血迹擦干净哦~”
苏琬珺已经忍无可忍,便要挺身攻向白衣少妇,此时却见樊飞微微变色,竟向白衣少妇拱手为礼道:“前辈今日之恩,在下必定铭记于心。”
苏琬珺大为错愕,但她毕竟也是冰雪聪明之人,目光立时落在那颗已经变作烂西瓜一般的人头上面。
虽然人头四分五裂,只余一片血肉模糊,但脸上的伪装也因此暴露无遗,那分明是一张年轻的面孔!
真相揭穿之刻,苏琬珺不由得面色陡变,脱口惊叫道:“人皮面具!这不是濮阳尚?!”
樊飞微颔首道:“看来前辈今日并非为连八方解围,反而是救了我们两人的性命,先前的确是在下太大意了。”
白衣少妇抿嘴轻笑道:“小俊哥既然知道承了奴家的情,便别再前辈来、前辈去的好不好,听起来好生分啊,奴家小字芙蓉,你不妨先叫一声芙蓉姐姐听听?”
樊飞听罢面现尴尬之色,苏琬珺则秀眉紧蹙的道:“艳前辈的相救之恩,我们自会寻机补报,可你方才所说关于岳兄之事,实情到底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