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室秘洞之中,不断传来粗沉的喘息声,声音听起来古怪得很,也不知是痛苦还是快活。
蓦地喘息声又沉重了几分,接着只听苏琬珺冷冷的道:“你为何又停下来?”
喘息持续片刻,才听“药侠”沙哑的嗓音道:“老夫此刻难以作主,一切全凭苏丫头吩咐。”
苏琬珺语带不耐的道:“那便老老实实往里边去,别在这儿无故推磨。”
“药侠”叹口气道:“总之要到最深处才好,苏丫头何必性急呢?”
苏琬珺哂然道:“我并不着急,但你若想多受煎熬,再磨蹭些也无妨。”
“药侠”急促喘息着道:“苏丫头,即便老夫到了最里面,结局也没什么不同,为何不享受一下这难得的时光呢?哈……能够与你这么亲密无间,老夫实在荣幸之至,哪能说成是‘煎熬’?”
苏琬珺听出“药侠”话里有话,不禁冷笑道:“薛华鹏,你若再这样不知死活,便休怪我辣手无情了。”
“药侠”嗬嗬惨笑道:“哦?原来苏丫头先前还算客气的?”
“唉……老夫的十根手指都被你拧得寸断,一双腕骨也被拍得粉碎,不知你还有什么更加毒辣的手段?”
苏琬珺脸上杀机隐现,顿了顿才冷厉的道:“薛华鹏,别以为你是薛家的人,我便不会杀你。”
“药侠”已经除下兜帽,露出一张年轻的面庞,赫然是当年在太行山上临阵反水,一枪劈断乔讷左臂的薛华鹏。
听出苏琬珺话中满含敌意,薛华鹏兀自好整以暇的道:“老夫其实纳闷得很,方才你为何不直接杀了老夫,莫非是想用老夫引彩儿上钩?还是说你当真迷上老夫的英俊倜傥,打算先跟老夫闹闹别扭,然后便要移情别恋?”
苏琬珺忍无可忍,倏起一指点中薛华鹏肋下,薛华鹏登时惨哼一声,面容扭曲的道:“苏丫头,若是害怕我泄露你的出身,那直接将我杀了便是,何必这般折磨我?”
苏琬珺沉声道:“你若不想多受折磨,便一切听我吩咐,莫再口齿轻薄于我。”
薛华鹏蜷着身子,声音嘶哑的道:“华某今天认栽了,反正你也容不得我活命,那不如给我来个痛快,送我早登极乐。”
苏琬珺脸上尽是厌憎之色,极力隐忍着道:“薛华鹏,你应该庆幸自己有个好伯父,我虽然真想将你千刀万剐,但看在薛大侠的份上,我可以给你改过自新的机会。”
说罢苏琬珺解开薛华鹏身上的禁制,薛华鹏长舒了一口气,跟着一扬眉道:“苏丫头怕是搞错了,华某从未有过什么伯父,你今日若不杀我,来日你的出身必将大白于天下,到时候你难免身败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