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琬珺本来打算帮乔月香解围,此时眼见她爹抢先出手,总算松了口气。
沈寒星则难掩诧异之色,上下打量间一挑大拇指道:“老爷子力气不差,真是老当益壮,不知如何称呼,在江湖上可有名头?”
那老者狠狠盯着沈寒星,咬牙切齿的道:“没廉耻的恶人!敢欺负我女儿,看老子不打死你!”
沈寒星闻言一滞,乔月香赶忙跟那老者耳语了几句,那老者点了点头,抱起那依旧昏迷的大汉走进屋内。
乔月香勉强镇定心神,语带歉然的道:“苏女侠切莫见怪,爹早年间是走江湖卖艺讨生活的,只不过这些年被净宇教的坏蛋欺压惨了,所以难免有些疑神疑鬼。”
苏琬珺满怀诚恳的道:“月香姑娘言重了,原本便是这位沈公子行事鲁莽,无端开罪了乔老伯,总之这几日多有叨扰,请月香姑娘将那名女童交给楚楚妹妹吧。”
乔月香嗯了一声,返身回屋去抱孩子。孙楚楚早已心生不忿,这时忍不住冷笑道:“姓真的你刚刚是什么意思,人家月香姑娘又没得罪过你,你干嘛为难人家?”
沈寒星耸了耸肩,满不在乎的道:“在下既然承诺保护苏姑娘,自然要打起十二分警惕,毕竟谁知道这位月香姑娘是不是故意藏拙,实际图谋对苏姑娘不利呢?”
孙楚楚听沈寒星竟还振振有词,更加义愤填膺,苏琬珺同样神色转冷,颦眉正声道:“沈公子先前是如何做派,小女子无心追究,但你今后若再随心所欲,咱们便很难相处了。”
沈寒星哈的一笑,虚一拱手道:“苏姑娘教训的是,在下保证下不为例。”
苏琬珺心知沈寒星多半是在搪塞,一时之间只觉头痛不已,正所谓强扭的瓜不甜,今后如何与这位仁兄相处,的确颇费思量。
日影西斜,浓云密布,晦暗的天空中雷声隐隐,正是山雨欲来之象。
不一刻果然甘霖普降,雨点不急不缓的点落湖面,激起层层叠叠的涟漪,湖畔草茅恬然独立,檐下唯见一盏孤灯在微风中摇曳飘荡。
草茅之中,窗棂之侧,一位青衫人正自寂然独坐。但见他双目微合,玉石般精致的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恍惚竟似一尊完美的雕像,展现出卓尔不群的气质。
蓦地只听吱呀一声门扉开合,一条身着紫袍的人影举步进入草茅。
青衫人双目一睁,起身施礼道:“今日多谢天尊相救,在下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