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星优哉游哉的道:“不错,在下对‘沥魂令’的确心有余悸,但姑娘真的知晓如何施展此术么?”
孙楚楚这一惊非同小可,强自镇定的道:“废话,倘若本姑娘没有学会那‘紧箍咒’,苏姐姐能放心把你交给我炮制么?”
沈寒星神情淡然,不温不火的道:“姑娘还是别再嘴硬了吧,在下若非有十足把握,怎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呢?”
孙楚楚察言观色,终是心下猛沉,讷讷间只见沈寒星又丢下一只梨核,接着拿起第三只脆梨,送往口中同时淡淡的道:
“唯有施展‘扣心锁’之人,催动‘沥魂令’方能奏效,可叹在下先前被苏姑娘虚言恫吓,甚至连姑娘你都能对在下颐指气使,想来当真令人啼笑皆非啊。”
孙楚楚心念电转,凝神戒备间沉声道:“到底是谁告诉你这些的?你现在究竟想怎样?”
沈寒星莞尔道:“姑娘无须太过紧张,在下先前已经说过,此次前来只为向姑娘辞行,绝无半点为难你之意。”
孙楚楚哪里肯信,犹自紧绷着道:“是么?这段时日我对你颐指气使,你难道不想报复?”
沈寒星微微一顿,叹口气道:“说不想报复的确违心,但在下对姑娘也多有得罪,索性当做两相抵偿好了。”
“正所谓‘冤冤相报何时了,相逢一笑泯恩仇’,咱们之间毕竟没有深仇大恨,何必为了一时意气撕破脸皮,相信姑娘兰心蕙质,必定能体会在下的心情。”
孙楚楚听罢仍是双眉紧锁,显然狐疑未去,沈寒星见状苦笑道:“罢了,姑娘不妨再想一想,倘若在下真要对付你,大可出其不意将你制住,之后再道出原委,试问到那时候,你还有反抗的余地吗?”
孙楚楚暗自打了个寒噤,转念间冷哼一声道:“你若当真没有恶意,干脆一走了之便是,何必专门跑来调侃我?”
此时沈寒星已经将第三只脆梨也吃干抹净,闻言颇见诚恳的道:“在下好歹与姑娘同行一路,倘若不辞而别,未免有失礼数。”
“不如你我二人就此好合好散,在下预祝姑娘寻得岳啸川,日后你我相见之时,在下希望还能跟姑娘把酒言欢。”
说罢沈寒星将果盘向孙楚楚那边一推,面带微笑的道:“无非是个分‘离’的寓意罢了,还请姑娘勉为其难,多少享用一些,也算照顾在下这点小心思了。”
话既然已经说到了这份上,孙楚楚委实盛情难却,再加上她根本不怕沈寒星弄鬼,略一沉吟便点头道:“好吧,那咱们算是两不相欠,就此‘分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