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身上自有一派狂放桀骜之气,竟让“蓉儿”禁不住心生异样,“方兄”在旁边觑得分明,不忿之下提高声音道:“尚兄、宫兄,想必你们两位早已盯上我和小姐,所以今天才在这儿守株待兔吧?”
“尚兄”干笑一声道:“方兄太谦虚了,似你这般狡猾多诈,三言两语便骗得我白跑一趟,叫做狐狸才更合适,我们哪敢把你当成兔子呢?”
“老宫”则哂然道:“事情还得分开说,这位方兄一向胆小如鼠、畏缩怕事,恐怕连兔子都比他强。如果没有咱们这些老兄弟从旁帮衬,他恐怕真会呆头呆脑的撞死在树桩上,让旁人捡了现成便宜。”
这二位一搭一唱说得顺口,“方兄”听罢气得七窍生烟,但他心中更多的还是疑惑,目光逡巡间闷声道:“尚兄既然找到宫兄,可见武夷之行并非白跑一趟,怎能得了便宜还卖乖,反过来指责我呢?”
“尚兄”不以为然的道:“方兄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了,此次并非我找到宫兄,而是宫兄找到了我,而且据他所说,平生从未履足武夷山。”
“方兄”早有定计,故作惊奇的道:“是吗?看来当初是小厉糊涂了,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能记错,万幸尚兄福泽深厚,也算歪打正着了。”
“尚兄”似乎无心跟“方兄”争辩,直截了当的道:“过去之事一笔勾销,方兄仍有选择的机会,是跟我们轰轰烈烈干上一场,还是窝窝囊囊作缩头乌龟?”
“方兄”眼珠连转,拱手为礼道:“道不同不相为谋,你们两位既然本钱雄厚,大可联手再豪赌一把,但兄弟我是决计不参与的。”
“尚兄”为之一哂道:“方兄何必这么畏缩怕事呢?这场赌局咱们已经胜券在握,赌本自然越大越好。即便方兄自己不想发财,可蓉儿小姐还有自己的打算,怎能由你做主呢?”
“方兄”听“尚兄”又来挑拨离间,只觉头疼不已,此时“老宫”也帮腔道:“尚兄言之有理,方兄毕竟黄土埋半截了,发不发财确实没什么打紧,可蓉儿小姐正当妙龄,难道非要跟着他潦倒下去?”
“方兄”招架不住,只能把询问的目光投向“蓉儿”。
“蓉儿”略一沉吟,终是嫣然一笑道:“两位老板既然这么热心,那我们恭敬不如从命了,日后还要多多仰仗两位,奴家在这儿先敬你们一杯。”
说罢“蓉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尚兄”和“老宫”相视一笑,跟着满饮一杯,只有“方兄”无声一叹,脸上露出一片黯然之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