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无忌等三人甫一照面,便被教训得灰头土脸,况且谢青衣在河洛一境的确凶名素著,他们胆寒之下,哪敢再捋虎须,面面相觑间无地自容。
谢青衣对金无忌等三人不屑一顾,当下潇洒的打开折扇,转向蝶语道:“怎么样美人,这等腌臜鼠辈,哪配做你的护花使者?倒不如投入谢某的怀抱,你我二人结伴同游,赏遍天下盛景,岂不美哉?”
蝶语凛然肃立,手握一支凤首碧玉簪,这玉簪的形制略显扁平,锋端则尖锐异常,像是一柄小小玉刀的模样,簪尖抵在她颈中,已经冒出细小的血珠。
谢青衣打眼觑得分明,不由得心头一震,讷讷间只听蝶语冷然道:“妾身早已经说过,不愿与公子有任何瓜葛,公子若是执意逼迫,妾身唯有一死。”
谢青衣久历花丛,也曾驯服过不少寻死觅活的贞洁烈女,但像蝶语这般清冷决绝之人,他还是平生仅见。
尤其蝶语目光中隐忍的哀伤,绝无半点作伪之相,倘若谢青衣稍有逾矩,她必定不畏引簪自戕。
谢青衣自忖并无把握及时制住蝶语,但大庭广众之下,他又不愿损了颜面,折扇轻轻摇了两摇,慢条斯理的道:“美人何必如此紧张,谢某一向谋求两厢情愿,倘若你实在不肯,谢某自然不会勉强。”
这话意在放松蝶语的警惕,待她收回玉簪之后,谢青衣再出手将她制服。
孰料蝶语并不上当,依旧冷冷的道:“公子几番无礼冒犯,实在令人难以相信,还请公子远远退开,让妾身和同伴另寻住处。”
谢青衣暗自一滞,本来凭他的能为,即使蝶语肋插双翅,也绝难逃过追踪。但这时他起了好胜之心,自然不容这佳人轻易离开,心念电转间灵机一动,折扇向铁追命一指,清咳一声道:
“美人如果执意要走,谢某保证不拦着你,但这瘦猴似的贼秃出言不逊,谢某愤恨难平,绝对饶不了他,必须取了他这颗人头,才能出尽胸中恶气。”
蝶语这阵虽然极力镇定,但她终究是个弱质纤纤的闺阁女流,闻言禁不住芳心一颤,脱口惊呼道:“不可!你若敢伤害铁壮士,我同样会以死相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