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飞的嘴角溢出鲜血,可他分明心如磐石,定要与金延昶决战到底。
苏琬珺焦急的一顿足? 便待冲上前去,强行分开战局。此时忽听金延昶沉哼一声,竟然主动收回手掌? 随后弹身跃回王座。
苏琬珺惊喜交集? 连忙拔步趋上前去? 搀住摇摇欲倒的樊飞,满含关切的道:“樊兄情况如何? 还撑得住么?”
樊飞勉强压下翻腾的气血? 剧烈喘息间哑声道:“暂时……还死不了,苏姑娘……尽管放心。”
苏琬珺不敢怠慢? 连忙掌抵樊飞背心,缓缓渡入真气? 助他疗复伤势。
金延昶冷眼旁观? 居高临下的道:“小子的修为不差? 但还不配做本座的对手? 本座念及上天有好生之德,这次便放你一马,望你知难而退,勿再执意生事。”
樊飞深吸一口气,缓缓点头道:“城主手下留情,在下感激不尽,但在下尚未倒下,算是接了贵处百招,所以依照先前的约定,城主应该将漆雕涿交给在下。”
此语一出,金延昶固是怒上眉山,其余众女也愤愤不平,只见花似锦上前一步,戟指呵斥道:“你这厮好不晓事,若非我家主子手下留情,你早已横尸当场,如今还想带走漆雕涿,简直是无耻之尤!”
苏琬珺也觉得不妥,低声劝慰道:“樊兄听我一言,眼下形格势禁,不宜苛求太多,大丈夫能屈能伸,切莫钻牛角尖啊。”
樊飞摇摇头道:“并非在下苛求,而是约定如此,想必城主也不想毁约吧?”
金延昶勉强压下怒火,语声森冷的道:“小子当真不知好歹,本座平生不曾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樊飞暗中调匀气息,不卑不亢的道:“城主此言差矣,你方才手下留情,并非全然出自本心吧?”
金延昶眉峰猛攒,握紧王座的扶手道:“你说什么?”
樊飞凝声道:“以城主的盖世能为,即便不欲伤在下的性命,也可以先将在下击倒,让在下无话可说。”
“但你方才内息陡然散乱,真气运转出现涩滞,只能强行将在下击退,并无击倒在下之能,不知在下说的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