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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闻并不觉得霍吉发现了自己,或者是追着自己来到这里的,他应该是为了找别的东西才会出现在地窖,毕竟他要真的来偷酒,他就该直奔酒坛子,而不是在酒窖里晃了一圈又一圈。

至于他来找什么,沈闻姑且存疑。

至于鸠摩晦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沈闻就不得而知了。

——话说霍吉这个小色批找的脱身理由都和自己一样啊?

沈闻的眉头纠成了一团。

她听到霍吉在对大尊者行了一礼之后,就快步离开了酒窖,而另一人却迟迟没有动。

沈闻:……

好的,他不是来抓霍吉的,他是来抓自己的。

关键麻烦在于这个人知道自己救了胡忠,立场又是站在渠乐王室这边的,别说帮忙了,这人要是认出了自己来,怕不是要把自己五花大绑丢进渠乐的关押修士的大牢里锁着。

“还不出来。”鸠摩晦道。

沈闻咋舌,摘下了面具,擦亮了火折子。

“大尊者好雅兴,还来管小散修偷些灵酒养气海的闲事?”她抱着小酒坛子从角落里转出来,一步一步踱到了靠近通往地下暗流的暗门处。

这地下室阴暗,唯一的火光又在沈闻的手上,鸠摩晦的站姿到是极为笔挺,硬生生像是一株挺立的红莲。

他金眸微动,目光落在了沈闻的身上。

沈闻把手上的小酒坛子放在地上,笑嘻嘻道:“哎呀啊呀,我就是馋渠乐的仙酒,想试一试,毕竟我这样的小散修也没有机会上宴席去尝不是吗?”

鸠摩晦依然一言不发地看着沈闻。

那双金色的眸子里,虽然倒映着沈闻的绝色皮囊,却似乎又像是目空一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