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梦碎了。”他浅笑道。
“我做了一个很长,很美,带着馨香的梦。可那天,这场梦却突然碎了,碎得丝毫不剩,待我新来,只剩下满腔疑惑和不舍。”玄君垂眸,“以及,我必须出关。”
“贼子谋夺我的肉身,我不出关便为其所制,这是一。”
“神魂受损是小,生灵涂炭是大,我必须出关阻止这场惨无人道的杀戮,这是二。”
玄君顿了顿,又自顾自的摇摇头:“这么一排序,似乎显得我太看重自身了。”
沈闻木然道:“不看重自身的人,也无法看重天下苍生,没必要在这些细枝末节之中纠结个不停。论行不论心,论心无圣人。”
“也是。”玄君点头。
然后,他猛然回过神来:“沈姑娘问我这个做什么?”
沈闻还是一张晚娘脸:“叫一声‘阿闻’来听听。”
这态度活像是街边小流氓拦住了刚出门的小家碧玉,把人家堵在巷口逼着人家叫“好哥哥”一般。
玄君心口猛跳了一记,便垂头侧眸:“我与沈姑娘相识不过数日,怎好直呼闺名。”
沈闻:……
艹,这扭扭捏捏的白莲花样也越看越像啊。
“甭废话,叫一声来听听。”她道。
玄君只好压下心中的异样,张了张口,未语先笑:“阿闻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