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可惜了,此物已经损坏。
西门清越觉得不对劲。
他的剑招威力极强,搭配上鸿蒙剑意,更是所向披靡,然而和沈闻数次剑招相撞,他却有一种赤手空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沈闻手中的宝剑自然是比不上他的本命剑,但是这把剑却极为柔韧,沈闻总是能像是已经预判到了他的下一步会出什么样的剑招,从什么方向,用什么力度袭向她,然后见招拆招,用极为诡异的路数将他剑上的力道拆分,化解。
这种剑招,他只见过一次。
是妙法的菩提剑。
想到这里,西门清越的内心泛起了一丝酸涩和细微的怒意——妙法啊妙法,怎么事到如今,你还是这般纠缠不休呢?
沈闻是惊鸿的女儿,你当初不要惊鸿,现在却又对她的女儿关怀备至,甚至将自己了悟的剑法传授给她,你到底是怀的什么心思?
虽然心思有那么一瞬走偏,但是西门清越毕竟是老练的剑修,并没有因为心意走偏而露出破绽。
只是,沈闻只是一心一意的同他“论剑”而战,似乎完全没有把他刚刚那一瞬间的心思繁杂放在眼里。
或者说,那一瞬间,在西门清越眼中的沈闻消失了。
她是剑。
是风。
是雨水。
是流云。
更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