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如此,那只好再有劳王兄了。”王祈安言之有理,司马昶只能口中言谢。
王祈安去后,司马昶就地打坐,继续运功疗伤。
司马婧倒也无聊,不由张目四顾,打量起现下的置身之地,她发现这个岩洞占地极广,光线不及处,昏暗幽深,除了身前的一片空地较为平坦,地面多是坑洼水池,怪石嶙峋,洞顶下垂形状各异的石钟乳。
所幸自己带着荧光珠,否则此处不通外界光线,进来怕是伸手难见五指,虽说隐蔽,但是要她在此处躲避几日,只怕也是难熬。
正当她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岩洞往里传来了脚步声,一会,王祈安出现在她眼前,只见他手里多了个不知那来的篓子。
王祈安向她微微露齿一笑,接着把竹篓子放在地上,说道:“没想到这个竹篓子还在池边,今天倒是派上用处了,刚好拿来装些小红鱼。我再去外面捡些枯枝柴木、扒些蔓藤草叶回来,姑娘和令兄很快就可以品尝到天下只此一家别无分号的岭南火烤小红鱼,小子终于可以略尽地主之谊了。”偷得片刻安宁,王祈安心情放朗,轻松微笑道。
“噗嗤”听他说到最后一句十分有趣,司马婧忍不住轻笑出声。
“王公子说得有趣,倒让婧儿十分期待。”司马婧好奇道。
当王祈安提着柴木草叶回来的时候,司马昶正和司马婧说着话,他见到王祈安回来,露出会心一笑,忙到:“王兄乃我们兄妹的救命恩人,此刻还要劳烦你做这些繁琐之事,司马昶真心过意不去。”
“之前在小谷见王兄与秃鹫对敌,枪法变幻莫测、凌厉无匹,令人大开眼界。只是……语言如有不当,还请王兄不要介意,只是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当时王兄的身法有所滞碍,面对秃鹫的独门追魂步有些吃亏。”司马昶将王祈安拉往一边,低声说道。
“司马兄果然眼光犀利,一眼就看穿当日我俩对战的关键,不怕司马兄笑话,轻功身法确非我所长。”王祈安不由暗中佩服司马昶眼力。
“如蒙王兄不弃,我有一事相商。王兄为救我兄妹二人,已经得罪了沧龙帮,以该帮睚眦必报的行事风格,王兄怕是再难置身事外。
此事既然因司马府而起,我也不敢敝帚自珍,想将本府的“御虚术”传授给王兄,以补王兄身法不足,日后若再遇到沧龙帮高手,也可增加胜算。”
御虚诀,乃司马昶曾祖父司马永真所创。司马永真可谓百年难得一见的天纵奇才,嗜武如痴,且屡有奇遇,而立之年即功法大成,江南罕有敌手,他为了见识武林知名的八帮十三派之成名绝技,曾逐一上门挑战。其晚年将心中所悟融合贯通,去芜存菁,创立了号称司马府二绝的“风行剑法”和“御虚决”。司马府也在其手上声威大振,一举成为显赫江南的武林世家。
“过门是客,既适逢其会,则万无袖手旁观之理。既入江湖,卷入帮派纷争,只是迟早的事情而已,司马兄也不必太过在意。贵府的武功,传授给我一个外人似乎并不合适。司马兄的厚意小子心领了。”王祈安也知若能习得司马府赖以成名的轻功身法,对自己的提升非同小可。但他与司马府毫无干系,并无意接受别人的家传秘法,不由推辞道。
“我明白王兄心中顾虑,家父并非藏私短见之辈,我府中武功并非只传司马族人,府中外姓弟子多有修习。况且,如果王兄实力能更上层楼,我们避过沧龙帮的胜算又多了几分。古人云,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在此危局之中,王兄又何必在意修习的究竟是何家武功。”
司马昶情真意挚,王祈安也知道他所言非虚。沧龙帮的实力他已经见识过了,况且还有数量武功未知的雇佣军在旁协助,如再遇他们,三人恐都难逃一劫。他思虑再三,不由露出自嘲神色,心想能不能活着走出岭南还未可知,自己竟然还在坚持心中那点顽固愚见。
于是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王祈安除了偶尔出去觅些食物和采集草药给司马昶疗伤,其余时间就留在洞内修炼御虚诀。
御虚二字,精义在于驾驭对方攻击的劲力,巧借化为己方的助力,顺势而为,诡变神速移动闪避。
王祈安武学根基极佳,又天资聪颖,几天下来,功法口诀早烂熟于心,已能逐渐把握其中要诀。
再加上有司徒昶的引导和司徒婧的陪练,王祈安进展神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