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不知宫廷详情,但北周王离奇死亡不久,杨瀚即叛乱篡位,自古阴谋虽手段不一,但谁得益谁出力的道理亘古不变。因此,杨瀚必是幕后主谋无疑。”
孙思谋虽未眼见,却极为笃定道。
“太医阁事后诊定说是旧疾复发,不治而亡,但此论断并不能令人信服。”
“虽说当年征战确曾留下箭疾,但圣上乃习武之人,身体健硕,且正值壮年。我们问过京城其他名医,都说旧疾复发,必有征兆,但据父亲所言,圣上驾崩前一天并无异样。”
王祈安父子自然也认为此事可疑,才找人论证。
“此事关键在于下论断的太医,若我所料无差,这些人只怕都已被杨瀚灭口了。”孙思谋道。
萧从明和王崇渊虽为君臣,私下也是至交,他待王祈安更亲如子侄。
“无论如何,我必不会放过此人。”
王祈安本也怀疑杨瀚所为,如今更加确信无疑。他眼射厉芒,神情坚决道。
此时伙计端来菜肴,俩人知机停止讨论。
“孙兄既有志气,难道除大周以外,不想去其他各国碰碰运气吗?”
王祈安换个话题,好奇问道。
孙思谋哂然一笑道:
“公子既然感兴趣,思谋就谈谈对天下大势的拙见。”
“楚国内斗不休,国力耗尽,闽国地小势弱,甘愿称臣,这两国姑且都可不论。”
“南汉和西蜀虽有实力,但都属偏处一隅,固守有余,进取不足,况且边境都有虎狼之师需要应对。”
他微微一顿,续道:
“吴国疆域仅次北周,且兵众将强,本也有一统中原之实力,但国主杨睿刚刚继位,年轻气盛,刚愎自用。空有大志,却无才德。且权臣势大难制,日后宫廷恐将不稳。”
“那东越国呢?”司马婧听孙思谋娓娓道来,对其他国家形势都似看得通透,不由关心起自己的国土。
孙思谋望了司马婧一眼,含笑道:“姑娘必是杭州司马府二小姐,才会如此关心贵国形势。”
司马婧见扮作男装也瞒不住,只好赧然点头。
王祈安心想此人大不简单,凭借姬无睿的来信和司马婧的只言片语,就能推断出其身份。
“东越国国主体恤爱民,治国英明,本能有一番作为。但其却只有固守一隅之心,并无开疆拓土之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