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宏终于忍不住龙颜大怒道:
“哼,这逆子,屡劝不改。撇开长江此单不说,光是客栈和山神庙之事,就已不能轻饶于他。
来人,传朕口令,命嫪雄派禁军封锁平王府,不准任何人出入。”
他又返回书桌上,执笔写成一书,加盖御印,交给灵蝠道:
“你执我手谕,即刻前去城防营,将参将温顾庭秘密拿下,押入天牢,听候发落。”
灵蝠领旨离开后,钱宏在书桌前沉吟好长一会,才转身回来,重新走近王祈安。
“你刚刚不是问朕是否有向何人透露过钱绥之事?
朕确实曾向两个人提起过,而且是有意为之。”
王祈安内心震动,不解问道:
“圣上为何要如此做?”
钱宏双目射出寒芒,森然道:
“因为朕想测试一下这俩人究竟忠于何人。如今我已经知道结果。”
王祈安领悟道:
“这么说来,其中一人必是圣上刚下令缉拿的城防营参将温顾庭。”
钱宏恢复和态,露出赞赏之色道:
“没错,这两人就是嫪雄和温顾庭,他们一个统领皇城上万禁军,一个手握卫戍钱塘的三万甲士,不得不防。”
王祈安不解道:
“圣上既然不信任他们,为何不另择他人。”
钱宏摇摇头:
“这俩人从年少时就随朕征战四方,出生入死。若非他们近年来与朕两个儿子交从过密,朕也不会有所怀疑。”
王祈安总算明白,原来钱宏是开始担心自己的儿子威胁他的龙椅。
他内心生寒,此人为了测试臣属忠诚,竟拿自己儿子性命冒险。
钱宏突然目光发亮,语气振奋道:
“经过此事,证明了朕果真没有看错人,你深具佛缘,才能吉人天相,屡屡化险为夷。”
王祈安生出一种被利用的感觉,对钱宏的好感大为下降。
钱宏又道:
“下个月就是东越立国四十周年,会在天目山行祭天仪式。
朕决定封你为太傅,届时陪同朕一起前往为东越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