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子武功路数毫无古巫派的痕迹,静海王可不要被他的胡言乱语给诓了。”
他面向王祈安,斜睨他一眼,忿忿不平道:
“你说的这些,只怕都是石婷芳那叛徒告诉你的吧?
你废了我白狐童精心驯练的数十名尸魃,这笔帐还没跟你算。
说,公输令是你何人,为何你要单独将他带走?”
公输令三个字一入耳,王祈安浑身剧震。
难怪他武功招式如此熟悉,原来是父亲的授业恩师,自己的师公。
白狐童像是十分惋惜叹道:
“可惜了!公输令本是我的得意之作,我费时半年,才将他完全驯服。没想到给你这小子三两下就毁了。”
他猛的抬头,深凹的双目,邪光迸射,恶狠狠的盯着王祈安。
不过他转瞬又笑了起来,阴恻恻道:
“不过没关系,我这里还有一只师祖留下来,已经炼制百年的古巫虫,等他们把你制服,我会让你变成比公输令厉害百倍千倍的尸魃,嘿嘿嘿”
此人说话间,神态数变,喜怒无常,笑声尖锐阴冷,令人遍体生寒。
王祈安乍看此人,以为只是名四十上下的中年人,不过此刻正面相对,近距离打量后,发现其额头眼角皱纹已起了不少。
此人真实年纪只怕已是六旬以上。
一想到公输令临时前的惨状,王祈安内心已燃起熊熊仇火,他手中泰已枪猛的一紧,双目火红,一瞬不瞬盯着白狐童,咬牙切齿道:
“公输令怎么会落入你手里?”
白狐童一愕,忽然有点发呆起来,他喃喃道:
“怎么落在我手里?怎么会落在我手里
唉,只能怪他不识抬举。我好意来此邀他出山,却被他臭骂一顿。
不得已,我只好出其不意,将他制服,喂他服下巫虫。
公输兄,你可不要怪我呀。你这宅子,我可一刻都没敢忘记帮忙打扫啊。”
白狐童说到最后,竟然现出潸然悲恸之色。
王祈安心中震怒,此宅竟然是公输令的。
他记起父亲提过,师公曾久居江南,后来不知为何,却忽然不知去向了,连父亲也找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