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时,三个人看着楼兰嘿嘿笑,那眼神儿里怎么看怎么透着不怀好意。
楼兰一看就知道三个人这是串通好了,准备三打一。
当作不知道,楼兰大大咧咧往空下来的那张椅子上一坐,喝茶不够,还仗着是钟奎付钱,叫了好些个又贵又少的点心零食来,看得钟奎都心里暗骂不已。
然而一个小时后,钟奎没心思骂了,周波青狗儿也是一身热汗。
两个小时后,三个人眼神发散满脸恍惚,摸牌的时候都要眼也不眨地盯着楼兰。
楼兰一抬手,三个人就眼睛一定屏气凝神,像是要从他身上看出朵花来。
偏偏今天也不知道怎么的,楼兰这种类似的小动作多得很,时不时就来一下,搞得疑心楼兰搞鬼多三个人心力交瘁,打个麻将而已,却比跑个马拉松还累。
骨肉匀称的手指往牌面上一摸,动作一顿,楼兰为难地看了看三人,在三人充满不详的预感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哎这嘿嘿,我也不想的,杠上又开了朵花。”
啪!
麻将翻转过来,拍在了桌面上,钟奎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周波更是一推麻将,“妈的见鬼了!楼兰,你小子是不是出千?”
楼兰不乐意了,往后一靠,沉着脸慢吞吞扫视三人,而后盯着周波:“有时候运气来了,挡也挡不住。要说我出千?你有证据吗?说起来,你们三个今天这牌打得不对劲啊”
话还没说完,输得脸红脖子粗的三人一个激灵,对视一眼,输晕的大脑顿时恢复了几分清醒。
钟奎咬牙切齿硬露出个笑来打圆场:“大家都是兄弟,打牌嘛,输赢无常输赢无常。”
青狗儿跟周波没吭声。
今天组这个局整楼兰,一开始就是钟奎组织的。
两人也不管一开始自己是如何幸灾乐祸推波助澜的,反正他们俩输了好几千是事实,这个账不说全算在钟奎头上,至少他也要给点补偿。
都是一起玩了这么多年的,钟奎当然知道这两人是什么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