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楼岚这么一说,倒是打破了刚才两人之间萦绕的略显僵硬的气氛。
楼岚随口问着她在学校里的学习,楼莲就随口答了。
不管大学毕业多久了,至少乡村小学里那些知识她还是能轻松搞定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当老师的都有职业病,路莲说得轻松,她小叔也能找到角度教育她,比如现在知识简单,学起来不费劲也不要放松,而是要力争上游,比完了乡村小学的同学,就跟镇小的比,镇小比完了,还有城里的优秀同龄人去追逐赶超。
眼看着他是越说越来劲,楼莲忙岔开话题,说起镇上的山寨品,“去看了我们也没办法强行要求别人以后都不要学了吧?”
对此,楼岚笑了笑,温和得很:“没事,就是去看看,我相信你肯定能做出更多更好的更漂亮的,让他们学也学不完。”
吹着乡间马路的风,看着两边农田屋舍徐徐倒退,楼莲心情放松,又想起了昨晚的噩梦。
回头看了看背对着自己踏车的小叔,楼莲心头一动,忽然问:“小叔,你对土葬跟火葬,有什么看法?”
火葬,其实在建国以后就一直在被倡导着,五六年时以几位最高领导人为首的一百五十一位高级官员,更是以个人名义,直接签署了自己死后火葬的意愿书,以作倡导火葬的表态。
所以楼岚闻言,并没有太惊诧,只是笑着调侃了一句小丫头片子还关心国家大事起来了。
楼莲急于知道他的态度,戳着他背让他说说。
楼岚也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问,想了想,说:“能有什么看法,不管是土葬还是火葬,肯定是以个人意愿优先。”
楼莲撇嘴,认定他也就是嘴上说说,没等她反驳,前面有传来话语:“不过要让我来说,我是更希望能火葬的。你想想,人死了,就啥都没了,只剩下一具尸体。这具尸体在经过敲锣打鼓先熏火疗的葬礼过后,被装进黑不溜秋的棺材里,埋进同样黑不溜秋的坟包里。”
“且不说人死后有没有鬼魂,就算有,你喜欢被关在那种环境里?”
不等楼莲回答,楼岚就先嗤笑一声,很洒脱地说:“我才不乐意,也不太乐意让我亲近的人被那样关着。”
楼莲设身处地地想了想,还真是,她自己其实也不乐意。
不过嘴上道:“小叔,亏你还是老师,这世上哪有什么鬼不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