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露只是低头继续思考老师离开时留在黑板上的拓展题。
她没有太多钱去买题卷,所以每天老师们叫课代表誊抄在教室后面黑板上的思考题寒露都会认真去做。
那个女同学见状,颇为扫兴地撇撇嘴,拉着板凳又往另一边凑,终于找到了志同道合的人,两个人头碰头说得热火朝天,等到上课铃声响起才发现自己忘了去厕所。
中午食堂人很多,寒露习惯了再在教室里学习十来分钟再去食堂。
因为有了上午家长直接找到学校讨公道的事,知道寒露的人再也不敢像之前那样随意地逗弄欺负她。
毕竟都还是学生,对老师领导家长这三种身份,普遍怀有天然的敬畏。
只有昨晚没得手,反而受了伤的黄毛几人,远远盯着独自安静吃饭的寒露,时不时说几句话,也不知打着什么主意。
另一头,楼岚回去后一觉睡到下午,起来洗了个澡,晃晃悠悠擦着头回到床边,弯腰单手把床垫抬起来,摸摸索索,抠出了之前压进去的那张卡。
晚上八点多,请阿海他们几个兄弟出来搓了一顿,几个人勾肩搭背熟门熟路地操上家伙什,到地儿又就近在垃圾桶里随便腾出个黑色垃圾袋。
“这袋子结实不?别一套就破了吧?”
“尼玛的以为整安全套捅女人呢?破就破呗,又搞不出人命。”
开了句黄腔,几个年轻男人嘻嘻哈哈。
捡垃圾袋的那个男人扭头去看楼岚,见他没吭声,就明白今晚要揍的人根本不用掩饰身份。
得,看来楼哥这是准备提供个“长期服务”。
也不知道是哪个孙子,这么不长眼,得罪了楼哥。
别看楼哥平时吊儿郎当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可真让他记恨上了,那才叫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