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新衣裳出门打猪草的钟裕文被村里人叫住, 稀罕地问了一通,然后就纷纷感慨楼大娃终于发威了,要把家里称王称霸的猴子给镇下去。
“就是不知道这个威能发好久哟!”
“就是就是,不要转头就又被张海美那个婆娘压下去了!”
“要真是那样,造孽的还是强子这个娃。”
“有啥子好造孽的, 爹妈没有了,要不是有个舅舅在,还不知道现在在哪点儿吃苦勒!”
村里的大人说着说着, 就歪了话题, 说到别的事上去了。
冬天么,正是农闲的时候, 村里男人女人老人小孩儿,除了还要按时上学的学生娃子,其余人最大的乐趣就是扎堆说些个家长里短是是非非的。
楼家的事,不过是他们茶余饭后用来打发时间的趣事之一。
才七岁的钟裕文自然不知道这些,他的心神被这些大人说的话给扰乱了。
他也开始担心起舅舅舅妈重新变回原来的样子了。
好在等他打完猪草回去, 舅舅舅妈还没变回去。
下午舅舅舅妈要去翻地,叫上钟裕文一起上山。两个大人挥舞着锄头将死板的土挖开翻过来,又转着锄头将之砸碎。
一点点往前挖。
钟裕文就带着背篓在后面翻拣草根子。
翻土的时候把草根都给捡了背去外面倒掉,这样来年地里的草就能少很多。
同时,钟裕文还要跟着舅舅学数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