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还挺纯情。

目光落到他肉眼可见开始泛红的耳根上，程怡秋没忍住扑哧一笑，却也无意识地用手在衣服上蹭了蹭。她倒也没什么洁癖, 只是难得与异性的亲密接触有些不自在。

头发染成金色的高个男生像个做错事手足无措的大金毛，视线微微下移, 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程怡秋的面色, 确认在她的脸上并没有看到什么抵触情绪以后才松了口气。

“喝奶茶吗？要什么味道？”

见程怡秋又想打开手机, 江湛眼疾手快屏蔽了方浩明以后把自己的手机屏幕给凑了上去, 上面是打开来的点单小程序。些微的异常程怡秋还没观察到, 注意力就已经被新品奶茶给吸引了过去。

他悄悄瞥了眼程怡秋打开的微信，在看到方浩明到现在都还没撤回那条消息以后急得心脏狂跳。趁着程怡秋选完单以后目光四处搜寻，甚至不惜问出了奶茶店在哪里的愚蠢话题。

“不是在那边吗, 你看不见？”

程怡秋面带疑惑地指了下距离这边只有几十米、装修精致的奶茶店, 趁着少女回头的空隙, 江湛手速飞快地给方浩明发了个红包, 上面附着一大片的感叹号。

那边的方浩明须臾弹出一张图来，消息已超过两分钟，无法撤回。

江湛：“……”

职业选手的手速都很快，消息瞬间撤回绝对不是什么难事, 这家伙拖那么久就是故意要跟自己作对的，江湛磨了磨牙。

今天排队的人不是很多，江湛很快听到了叫号，在程怡秋刷手机的时候去前面拿了两杯奶茶。

程怡秋点的是玫瑰荔枝红茶，上面还有插着小伞的冰淇淋球。江湛随手点了个差不多的琼枝青柠绿茶，戴着粉蓝色帽子的店员小姐姐递过去的时候忽然朝后面望了望，朝着站得距离江湛比较近的女生问：

“请问两位是情侣吗，我们这边有活动，需不需要参加？”

“不是！”

两人异口同声。原本在玩手机的娇小女生抬起头来，却忽然从那线条流畅的下颌线捕捉到了一丝熟悉。趁着少女眯着眼睛回忆的空档，江湛连忙转身就走，一边把口罩掏出来戴上一边手势催促着程怡秋。

目光落到他脸上的少女蓦然会意，用帽子遮住脸以后就开始朝人群中走去，以防止有人忽然把她认出来。后面江湛迈开大长腿向前走去，同时很有经验地和程怡秋拉开了一段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