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点小事就矫情得不得了,非得弄得比什么都大。
“咱们家也不是什么富贵人家,你也算继承了我和你爸五官上的优秀基因,长得能见人,脑袋也不笨。就一块小小的胎记,也就我半个手掌大,还不是长在脸上,有什么了不得的啊,哭哭啼啼的,这么些年还放不下么?等你再大一些,学会化妆了,随便弄点粉底,一遮不就没了嘛!”
方循音不知道该怎么说,“可是……”
康文清挥了挥手,略有些不耐烦,说:“哪有什么可是不可是的啊!你生都生了,还能给它弄没不成?音音,你可别听那些阿姨说的,什么激光整容的,你才那么点大,别说没钱弄了,就算咱们有这闲钱,这整容说出去也不好听啊!再说了,你那些同学,都忙着学习呢,没工夫关注你,啊!听到没?”
“……”
说到底,不过是大人和孩子思维不在一条水平线。
劝解得再多。
也是鸡同鸭讲。
方循音能坦然接受自己性格缺陷。
她就是不够大方坦荡。
但却始终无法接受旁人那种赤裸裸的打量。
哪怕事实正如康文清所说,别人压根不会关注她什么。
……
方循音洗完澡,换好衣服。
方为如同过去每一天一样、准点下班回到家。
一家三口坐在桌边,开始吃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