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步上前,一把揪住沈银河的衣襟:“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白子慎执意要求离开九霄宗,违背了父亲的命令去当个废物医修!为此父亲已经当众断绝父子关系,白家苦心培养的掌门人,就这样毁了!”他怒吼道,“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你!”
沈银河皱了下眉,反手推开他,白子矜往后倒退两步,此时的他早已没了翩翩贵公子的形象,面色潮红,怒目圆睁,恶狠狠地瞪着沈银河。
沈银河道:“你这么激动,是为了西南白家的损失,还是为了你自己?”
一旁的上元君眼神一动,忽的看向沈银河。
白子矜一怔:“……什么?”
“你在为苍洱不顾白家的未来,任性选择自己的道路而生气,”沈银河说,“还是……”
“——为他轻易就践踏了你求而不得的一切而感到愤怒?”
她的表情平静,白子矜怔怔看着她,继而反应过来:“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
“既然如此,”沈银河打断他,“你又在叫什么?”
“你不是一直在和苍洱争夺白家的掌权位吗?苍洱走了,你就是第二顺位继承人,不用付出任何代价就能得到梦寐以求的东西,不是很棒吗?”
“你……你懂什么!”白子矜气得声音都变了调,“谁会希望啊?!”
要他以这种屈辱的方式,在这场争夺中获得胜利……这不仅是对白家的侮辱,更是对他的侮辱!
“他不战而退,不惜断绝与白家的关系,也不肯去承担掌门人的责任,”白子矜冷冷道,“这完全是一种懦夫的行为,白家将以他为耻!”
“你才是懦夫!”
沈银河突然一声,直接把白子矜吼愣了:“什么?”
“你不是一直想当掌门吗?为什么不去和白蒲说,非要暗中给苍洱使绊?”沈银河大声道,“因为你就是不敢!你不敢违抗你的父亲!你不敢把自己的野心说出来!”
白子矜立即反驳:“我没有!”
沈银河用更大的声音吼道:“没有你个西瓜!你才是懦弱的那个,苍洱比你勇敢一千倍……不,一万倍!”
“还说什么他不战而逃,笑死人了!”她用力点着白子矜的胸,后者连连后退,“你就是羡慕苍洱的勇气,他敢和白蒲当面叫板,而你不敢,呸!柠檬精走开,不要在我这里酸!”
“师父!”沈银河抓住上元君的衣袖,“我们走,别理他!”
小孩子吵嘴真是有趣,上元君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好啊。”
“……沈银河!你给我站住!”
沈银河蹭蹭蹭走出数米,白子矜才反应过来,气急败坏地在后面喊,她想也不想:“你说站就站,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不站!”
“都说了给我停下!”身后陡然追来赫赫风声,是白子矜的攻击!
上元君眉梢一挑,正要出手,却见沈银河猛地回头,手上凝起一道灵力屏障,挡住白子矜的一扇后又迅速飞起一脚,重重将人踢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