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三叔死后,三婶娘都避着梨花走,怕被梨花克,也怕梨花针对,但五十两的诱惑太大了,要是有这五十两,她把杏花一嫁,加上收的彩礼,足以给儿子娶个好生养的媳妇了!
但要怎么样才能把梨花给骗来呢?
三婶娘觉得,就算梨花真被陈少爷给弄了,她也不敢张扬,吃了亏得往肚子里闷,最好是一次就揣上个野种呢,让梨花男人当一辈子的绿毛龟!
当初让他去山里帮忙收尸,他百般推脱就是不肯去,却又假惺惺地去两个幸存者的家里帮忙治病,人人都夸他,惟独三婶娘觉得梨花男人虚伪!既然如此,自己又何必念旧情?
可惜梨花基本不跟父亲这边的亲戚来往,哪怕三婶娘主动上门,梨花也只是不冷不热的对话,听三婶娘说爷奶身体都不大好,希望她去看看,梨花就更冷淡了:“有孙子有儿媳,爷奶哪里用得着我。”
“你看你这话说的,你不是你爷奶的亲孙女?咱们可是一家人,你想别人说你不孝?”
梨花态度仍然冷淡:“当初三婶娘你们闯进我家,我爹尸骨未寒,你们就要把我赶走,占了我家房子跟田地的时候,不是说我这丫头片子是泼出去的水,根本不算你们家人吗?”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梨花牢牢地记得这句话,她压根不上当,三婶娘急死了也没办法,梨花又不傻,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她跟三婶娘一辈子都不可能和解的。
三婶娘急了就想扒拉梨花,梨花一惊:“你干什么!”
“你必须跟我走!”三婶娘说着,脸色变得狰狞起来,甚至带着几分疯狂的恶意,“我可给你准备了一份大礼,你怎么能不收?!”
“大礼,你是指这个么?”
三婶娘正抓梨花呢,突然听到谢隐的声音,她那颗沸腾的心瞬间冷却,扭头一瞧,谢隐手里正提着鼻青脸肿的陈少爷,显然这位陈少爷不如他说的那样,并没有在三婶娘家等,而是偷偷带人尾随了三婶娘,想趁机进来奸|污梨花。
三婶娘尖叫一声:“你干了什么!你都干了什么!你知不知道他是谁?他可是陈员外的儿子!人家动动手指头就能碾死你了!”
这么喊的同时,三婶娘内心一片快意,好啊,下手再狠一些才好呢!最好是把陈少爷打死,这样陈员外也绝对不会放过他们俩!
陈少爷去了半条命还在那叫嚣,说要找人来弄死谢隐,再把他女人给轮了,满嘴污言秽语,谢隐一脚踩在了他面上,语气温和:“你还是不要说话的好。”
三婶娘倒退两步,警惕无比:“你、你、你想干什么!我可警告你,别乱来!”
谢隐随手将陈少爷丢到一边,先问梨花:“你没事吧?”
梨花点点头:“我没事,她一直想让我跟她走,我没听。”
谢隐:“没听就对了。”
他冷淡地看着三婶娘:“之前不想搭理你,是觉得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如今你一再挑衅,也别怪我不客气。”
三婶娘张牙舞爪的叫:“你们克死了我男人!你们怎么不去死?你们还有脸活着,我男人却死了!”
三叔为什么会死跟谢隐和梨花一点关系都没有,三婶娘却硬要摁到他们头上来,不仅如此,双眼通红在这发疯:“你们就得偿命!你们凭啥还活得这么好?凭啥?!”
说白了,她嫉妒啊!她嫉妒梨花天天有肉吃,有好衣服穿,不过苦日子,凭啥?这是凭啥?那都是梨花把她男人克死了得到的!
正在三婶娘发疯时,一阵轰隆马蹄声传来,陈少爷眼睛一亮,口齿不清:“爹!是额爹!肯定是额爹接额来了!”
而后不忘跟谢隐撂狠话:“雷等着!雷等着!额要让额爹弄死雷!”
牙齿掉了几颗说话都漏风。
三婶娘也露出快意的表情来,梨花揪心不已,谢隐却没有怎么惊讶。
是了,十一皇子是在这里待了两年,但十一皇子是躺着等人伺候,谢隐却毫无隐瞒地出现在世人面前,皇帝的人用了不到一年时间就找来,并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