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给我们买个蛋糕回来。”柳卿卿使唤他。
慕容长峰便听话又甘愿地出去买东西了。
等他走远了,慕容雪面上立即流露出一丝忧愁来:“妈,怎么办,我现在身上没有毒了,慕容家那边要是要给我体检怎么办?爸爸会发现我不是他亲生的。”
柳卿卿优雅地磕着瓜子,闻言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放心,你身体好了,万蓉不是还在吗?慕容长峰那狗东西不敢,不会让慕容家的人给你体检的。一切还是老样子。晚上你留下来,我带你去蹦迪。”
“嗯嗯!”慕容雪安心了,乖巧地趴在柳卿卿肩膀上,满眼崇拜地看着妈妈。
太厉害了,她的妈妈就该是这样的女人,把慕容长峰那种大家主都耍得团团转,不像万蓉那种恶毒的蠢女人,为了一个男人残杀姐妹,连尊严都不要,只会像条狗一样围着慕容长峰转,却连自己女儿是谁都认不清,贱人配狗天长地久,慕容长峰和万蓉真该天长地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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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孙两人瞪着双眼看着江星灼,随即“扑通”一下,跪在了江星灼面前,心脏狂跳。这、这是什么?难道是被他们召唤而来的魔鬼吗?
祖孙两人又惊又喜,如果真的是,无论她要什么他们都愿意给,只要能让谭家那些畜生付出代价!
江星灼:“你们的核心卡牌出现在了我的卡池中,要抽卡吗?”
“愿意!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我愿意!”根本没有听清江星灼说了什么,周书宁就急着应了。
“我、我也愿意!”老人家――周家良也立即说,两人绝望又狂喜,情绪大起大落,恍惚中还以为江星灼问的是愿意不愿意付出灵魂来达到目的呢。
江星灼:“很好。”
他们又将头埋得更低了,紧闭着双眼,做了马上要被吸走灵魂一命呜呼的心理准备,没关系,这是应该的,哪有不付出就可以得到的道理,无论会有多痛苦,哪怕是抽筋扒皮切肤之痛,他们都不会后悔,继续活着他们也只是在绝望地走向死亡,能把仇人一起带下地狱,便是赚到了!
他们感觉到有一阵风从头上拂过,紧张地绷紧了脊背,却迟迟没有等到任何痛楚。
“抬起头来。”那温柔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祖孙两人偷偷交换了一个疑惑的眼神,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却看到20张发着光的卡牌分成两排,立在两人面前,而天花板下,一团云般柔软洁白的漩涡在缓缓转动,奇幻又美丽。
两人不可思议地张大嘴巴。
江星灼:“请翻转你们的卡牌。”
“这……”
犹豫的,小心翼翼的,生怕惊醒什么,周书宁伸出了鸡爪般干瘦的手,去触碰了第一张卡牌。
那卡牌被碰一下,便原地翻转了一圈,光芒像是被这一下翻转甩掉了一样,露出了牌面。
“恭喜你,抽中了一枚复原丹。”
复原丹……这是什么东西?
卡牌并未化作光芒落进她的身体里,周书宁不明所以,但是她知道,她还要继续翻转卡牌。
卡牌一张张翻转,露出牌面,江星灼也尽职地为抽卡者解释被抽中的卡牌的作用。
“恭喜你,抽中一瓶洗髓液。”
“恭喜你,抽中一张一个月寿命卡。”
“恭喜你,抽中一把平平无奇的小刀。”
“恭喜你,抽中……”
“……”
20张卡牌被一张张翻转,最后两张翻转过来,竟是两张金色的卡牌。
“恭喜你们,抽中核心卡牌,ssr卡‘冰魄’和ssr卡‘炎魂’。”
一张张卡牌还浮在空中,祖孙两人根本还不明白这些东西的作用,这个不知名生物搞这一出又是为了什么,难道抽取他们的灵魂,竟然还要有这种步骤吗?
这时,就见江星灼手上的小木棒轻轻一动,那些立在空中的卡牌化作了一团团光芒,唰唰唰分别飞入了屋内祖孙三人的体内。
周书宁和周家良下意识地又埋下头,仿佛想要把自己藏起来,只当终于要开始了,恶魔要索取代价了。
然而下一秒,他们怔住了。
奇妙的灼热感从身体内部涌出来,周书宁被硫酸腐蚀成怪物的面孔在一点点的修复,周家良瘦弱的被生活压弯的脊梁在一点点挺起来,连躺在床上的植物人弟弟周书杰也隐隐发生在某种变化……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周书宁看着自己的手,这是如此的陌生,没有坑坑洼洼的伤疤,白皙修长,她直起腰来,她眨了眨眼睛,视野宽阔,视觉清晰,她颤抖着缓缓摸上自己的脸,肌肤光滑,鼻子挺拔,嘴唇也完好无损,连牙齿都恢复……
她看向爷爷,不可思议,她差点儿没认出来,这个老头儿怎么变得那么强壮?白发里都掺杂了不少黑发,哪里还有之前那病恹恹像是随时要一命呜呼的样子,甚至仿佛可以站起来举铁。
“姐?……爷爷?”床上,周书杰睁开了双眼。
周书宁看着指尖,她脑子里自然而然有了该如何使用这种力量的教程,心念一动,指间冒出了寒气,一层冰不可思议地覆盖在了皮肤上。
她嘴唇一颤,猛地握紧了手指,抬头去寻找,才发现,江星灼已经消失不见了。
眼泪簌簌落下,周书宁和爷爷又深深地朝着方才江星灼出现的方向磕头,泪流满面,充满了心脏装不下溢到外面来的感激和虔诚。
他们明白了,这是主的恩赐。
一家三口在地上跪了好久,才起身,擦掉了满脸的眼泪,三双眼睛里有着相同的光芒。很快,周家良去继续做饭,周书宁和周书杰两姐弟对视了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杀气。
……
江星灼已经通过“任意门”回到隐形小屋中,又惬意地躺倒在了沙发上,通过全知之眼看着他们,眼眸弯了起来,别让我失望啊。虽然挺可怜的,但是卡牌当然不是白白给他们的,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免费的,总是最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