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耻啊,真的可耻。
“是让我做你情人的意思么。随叫随到,随时随地,长期炮·友。”
舒梨答应地畅快,“好啊,我答应你。”
成年人之间从来只有利益交换,舒梨想,她早就已经破碎不堪了,又何必守着清高和底线呢。
如果今天这个人换成边寂,她不会答应。
那为什么这个人是边寂,她却能答应呢?
舒梨想不明白。
耳边重新覆上的热意叫她心神再次恍惚起来,薄红的耳垂被边寂轻咬住,她的心蓦地剧烈跳动起来。
眼前所有的景象开始变得虚幻,朦胧,一切都在晃动,不住的晃动,连着她的身她的心一起,在不住的晃动。
在这晃动和即将到来的破碎中,舒梨又想明白了。
或许就跟边寂说的那样,她就是会信他。
那又为什么信他?
这个舒梨是真的不明白了。
战场从客厅沙发转移到卧房,衣服全留在了沙发和地毯上。
舒梨眼睫氤氲着泪光,面色泛着红,颈窝间凌乱淘气的发丝黏着汗,她觉得边寂真的太过分了,连这几步路都不愿先出来。
她的手指在他后背乱抓,留下乱糟糟的抓痕。
越是这样,边寂越不知收敛,跟舒梨作对似的。
舒梨感觉自己像是坐上过山车,这猛然上升和下降的高度,肾上腺激素飙升,心脏提起。
她气到去咬边寂的肩膀,他不退她就不松口。
边寂比想象能忍。任由舒梨咬自己。
舒梨也是真的狠,怎么都不松口,牙印留在边寂肩膀上,差点要出血丝。
还好卧房很快就到了,舒梨被无情丢到柔软的床上,边寂刚才遭受的疼痛,一五一十地从舒梨这重新讨了回来。
舒梨就知道这个男人记仇。
她再次低声骂他。
混·蛋。
……
行李箱最后还是没有来得及拿上来,舒梨在浴室冲完澡后,暂且穿上了边寂的衣服。
宽松的T恤,堪堪遮到大腿。
从浴室走出来,T恤里面一晃一晃。
边寂在卧房桌上放了杯水,无意的一眼,看得他喉结微滚。
浴室里钻出来的热气氤氲着他惯用的沐浴露香,今晚倒是多了抹道不清的意味。
边寂刚才是用客房的浴室洗的澡,现在换上一身麻灰的家居服,没戴眼镜,额前头发没梳起,耷拉下来,像极了五年前的模样。
舒梨不多去看他,从他身边擦肩。有了刚才的条件和亲密,她也就不再跟他客气:“我饿了。”
“外卖马上到。”
“噢。”
舒梨懒洋洋的,全身没劲,“晚上我睡哪间房?”
边寂的眼神往前边乱了的床上扫一眼,意思很明显。
睡这。
睡他的房间,跟他一起。
舒梨知道他的意思,但她故意不合作,笑了声:“我跟你谈的条件里,可没包括一起睡觉。”
“除非啊,”她往边寂身前走,手臂虚虚缠在他脖颈上,“你想跟我做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