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口微敞,多了抹慵懒的性感。
他在舒梨对面坐下,四菜一汤,看着色香味俱全。
舒梨开了瓶红酒。
猩红的液体在透明高脚杯里回荡,酒香四溢。
她给他递了一杯,然后举起自己的那杯酒,跟他轻轻碰杯。
清脆的玻璃撞击声,像是某种预兆,在耳膜内回响。
边寂举着舒梨递来的高脚杯,没有动,黑黢的眸一直凝视着她。
舒梨在边寂的注视下,抿了一口红酒,甜醇的酒味瞬间席卷味蕾。放下酒杯,她说:“我明天搬走。”
边寂不动声色,看着她问:“所以,这是最后的晚餐?”
“是啊,最后的晚餐。”
舒梨笑笑,冲边寂晃晃自己还包着纱布的右手,说:“看我的手,这样了还给你做这一顿。”
舒梨除了煮面,不会做别的。
这一顿,这几道菜,是阿姨手把手教她的。
“合同已经签了吗?”边寂问。
舒梨点头:“嗯。”
“为什么不等我?”
“不想麻烦你。”
停顿片刻,边寂说:“明天什么时候,我送你过去。”
“不用。”
话音落下后,两人忽然陷入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默。
他们彼此看着对方,似乎很多话不用说,他们就已经明白。
舒梨率先收回眼神,端起红酒杯,安静地小酌。
边寂拿起筷子,默默地品尝舒梨做的菜。
冗长的静默里,他夸她一声:“很好吃。”
舒梨蓦地笑开,懒懒靠在餐桌前,手背托着下巴看他:“真的好吃啊,你可别骗我。”
“没骗你。”
“噢。”
舒梨应一声,继续抿着红酒,透白脸颊很快浮上一层粉红薄晕。
“边寂,明天我走了后,还会有别的女人住进来吗?”
她似是微醺了,盯着他的眼,问着不着边际的问题。
边寂猜她醉了,空腹喝酒,很容易上头。
他把她手中的酒杯拿过来,放置在自己手边,沉着眸说:“有没有别的女人再住进来,你不走,不就知道了。”
舒梨勾着绯红的唇,笑着看他:“那不行,我在新房东那交了三个月房租和押金呢。”
“而且,我留在这,你肯定不会带别的女人回来。”
边寂低笑一声:“你不留在这,我也不会带别的女人。”
“你最好别被我发现。”
眼神颇为挑衅。
边寂薄唇微扬,不紧不慢地拉开椅子起身,走到舒梨边上。
“不会喝酒就不要喝,半杯就醉了。”
他想扶起舒梨,但舒梨身子往后倾,手臂挡在身前。
“我没醉。”
“你醉了。”
“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