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面前只有空气。

即使知道她什么都看不见……么？

此时舒窈也没什么困意了，她仿佛耳语似的轻喃：“天道大人害羞了？”

“……”

神祇似乎没有听见她的耳语。

少女坏心眼地带了些笑意：“我看见了哦。”

天道其实一直都专注地听她讲什么。

舒窈话音刚落，天道下意识抬眸，直到看见眼前冷清庄严的雪白大殿，他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她怎么可能看得见？

只是故意在……调戏他。

舒窈眨眨眼睛，无辜地说：“耳根也红了可不能怪我。”

通天石惊奇：“真的诶！窈窈怎么知道的？”

而且身体也越来越红了。

窈窈现在能声控它了么？

迟钝的小石头还没有意识到真相。

耳根的温度，确实越来越高了。

烫到他完全无法欺骗自己忽视的程度。

舒窈总是能精准猜测到他的心意。

简直是……

”少女忽然可怜兮兮说道，“您要是觉得我冒犯，那我以后绝对不这样说话了，但是惊喜真的好想要哦。”

她就是故意装可怜。

天道当然清楚，舒窈这句话有几分可信度。

其实女孩也没有故意瞒着他。

那比平时甜美了至少两度，软得像是云朵般蓬松的声线，根本就不是她的日常状态。

天道蜷起手指，总算抬眼重新看向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