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沾上了因果,注定成为事实。

但这怎么可能呢?

她那些大逆不道的想法,来源于二十年的教育,来于根深蒂固的世界观,来源于许许多多的人与许许多多的事。怎么会那么轻易的改掉?

如果全都改掉了,那还是她么?

天道对她固然温和耐心,但态度本质来说,就是园丁修剪花枝,工匠雕琢璞玉。

她最初还以为自己魅惑来了个金手指,现在看,根本就是绑定了一个青春版如来佛。

而她就是那只可怜的,被日日念叨的六耳猕猴。

然而思想是无法被束缚的。

天道越是约束,叛逆不道的想法便越是如狂草在她心中生长,并且会因她制止后悔的念头,而一个比一个大胆狂放。

舒窈乖巧地垂下头:“舒窈明白。”

至于方才冒出的大逆不道的悖逆想法,则被她深深藏在心底。

“你似乎很开心。”

“是的,”舒窈语气天真而大胆地说,“我在想,怎么让您更加眷恋于我。”

闻言,天道露出微笑,纠正:“下次莫要开这种玩笑。”

他确实在笑。

那是一种认为绝无可能,所以颇为好笑的笑容。

如此游刃有余,如此倨傲疏离。

看着就叫人来气。

舒窈也笑:“我就是希望您能更宠爱我一些嘛。”

“那你更应当温顺虔诚。”天道温柔地说道,“只要努力,你有成为神女的潜质。”